趙秀英這一瞪眼睛,給薑天賜嚇了一跳。臉更紅了。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畢竟是個姑娘,要是倆大小夥子這功夫備不住已經乾起來了!
薑天賜沒憋出話來,也不知道咋接了。沒辦法低著頭接著劈木頭。
趙秀英見薑天賜沒說話,咬著牙瞪著眼睛看了一會,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誰家好姑娘跟人大小夥子這麼說話啊。
一轉身,進了屋。
薑天賜看那個姑娘進了屋,也沒抬頭接著劈木頭。嘴裡嘀咕了一句:“這姑娘是不是有點虎啊!”
他也不想想,你問人家你瞅啥的時候應該嗎?這仨字在東北是隨便說的嗎!
既然你說了你瞅啥,那人家姑娘回你一句瞅你咋的不也正常嗎!
這小插曲一過,薑天賜接著劈木頭,趙秀英也沒再出來看。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天快黑了。薑天賜兩個舅舅家的人已經散去。陳玲在幫著兩個老人收拾屋子。
眼見家裡油鹽醬醋不多了,陳玲就讓薑天賜去小賣部買點,給兩個老人補上。兩個老人歲數大了,冬天路滑,腿腳不方便,家裡多備著點也放心。
薑天賜拎著個布兜子裝著幾個瓶子就去了小賣店。
買完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天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路上能見度也低,看啥都模模糊糊的。離得近了才能看清楚。
就這麼往前走,快到家的時候,薑天賜遠遠的看見對麵走過來一個人影。
薑天賜也不在意,這剛黑天外邊有人正常。
就這麼往前走,等倆人剩下十多米的時候,薑天賜這才看清,對麵走的正是下午那個有點虎,脾氣不咋好的姑娘。
都知道她脾氣不咋好了,薑天賜怕惹麻煩,低著頭往旁邊讓了一讓。然後接著就往家走!
走得近了趙秀英也看見薑天賜了!見薑天賜還低著頭給她讓了讓。明顯這是躲自己啊!
趙秀英頓時心裡不得勁了。小姑娘不就這樣嗎,你捧著她她可能感覺會煩,但是你要故意躲著她她可能更煩!
渣男不都是這麼乾的,先是無微不至,然後冷不丁的一個大轉折,開始不冷不熱。
姑娘要是主動一點,那事情基本就成了一半了。
要是不主動,那就換目標,省的浪費時間。
但是薑天賜不懂這些啊,他隻是本能的覺得這姑娘脾氣不咋好,想躲一躲。這大過年的讓人家給臉上撓開花了可磕磣死了。畢竟不能打女人啊!
想到這,薑天賜又讓了一讓,都快走到道邊的壕溝裡去了。
道邊的壕溝一般都是夏天往屯子外邊引積水用的,都不深,裡邊也都是荒草。也有可能是道上清理下來的積雪。
趙秀英這一看頓時有點炸毛了!
咋的姑奶奶長得磕磣啊!你躲瘟神似的躲我!
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頓時一腳踢在道邊的大雪殼子上!
這大雪殼子是之前被人清理過的。堆了半米多高!而且這個積雪到這時候已經凍成一大塊了。外表皮還帶著一層硬殼!
被趙秀英這麼一踢,頓時積雪碎裂,四散而飛。其中有幾塊拳頭大的積雪,就奔著道邊的壕溝裡砸了出去。
這邊壕溝裡有幾棵當柴火的倒樹,應該是過年夠燒了。這家主人就沒整,就這麼摞在了壕溝裡,壓在了壕溝裡的乾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