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傳禮又將針在酒精燈上又烤了一下。
轉頭看向王朝發:“可按住了,這回紮下去可是老疼了!”
王朝發點點頭,周傳禮也不磨嘰,又用鑷子夾住王朝富的舌頭。隨後就用針紮向了被挑破的水泡。
這次周傳禮沒猶豫,手一用力,針就紮進了王朝富的舌頭。入肉能有半公分左右。
隻見王朝富渾身劇烈抖動。牙關也猛的閉合。開始狠勁的掙紮。好在按著的人多。要不然還真就不好說,能不能掙開!
也因為嘴裡有包著毛巾的木棒。嘴也沒能閉上。
而周傳禮紮進去以後,微微一轉動那根銀針。隨後往外一抽。
王朝發就見周傳禮紮過的地方有血流了出來。可這血,隱隱泛著紫色。一點也不像正常的血。
隨後周傳禮將其他水泡如法炮製。將其他幾個泡都紮破放血。這時王朝富嘴裡的毛巾已經被血染成了紫黑色。
周傳禮用鑷子扒拉扒拉王朝富的舌頭,看沒有遺漏的這才放下心來。
而王朝富,這一番折騰之下,竟然醒了。隻是有些狼狽。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濕透了。那是真疼啊!
周傳禮又用毛巾給王朝富嘴裡的血擦了擦。等他嘴裡乾淨不少以後。
這才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塑料小瓶。找一張黃紙撕出長條,然後對折,將塑料小瓶裡的藥粉倒在上邊。
然後吩咐王朝發等人。“接著按住!這回還得疼一會。不過疼一會就好了。”
於是眾人紛紛用力,抓豬似的按住王朝富。
等眾人按好。周傳禮將黃紙一頭撕出一個斜著的尖。然後倒進了王朝富嘴裡被紮破的水泡處。
王朝富頓時身體抖動如篩糠似的。一陣哆嗦啊!
持續了能有六七分鐘,王朝富這才消停下來。此時不僅是身上,連枕頭和被上,都能感覺到濕了。
王朝富今天可是遭了一場好罪。
相比於昨天晚上的精神上的折磨。今天這肉體上的痛苦更加直擊靈魂。那是真疼啊!
剛才有些清醒的王朝富,這時候又有些昏沉了。
見眾人關心的眼神望來。周傳禮擺擺手,“沒事,現在就是發燒,等燒退了就好了。”
說著周傳禮將針在酒精燈上烤了一下,收了針,把酒精燈的蓋往上一蓋。就開始收拾東西。
東西都裝進藥箱子,在旁邊摸了一連安乃近,這安乃近是周傳禮在家剪好的,一連二十片。
將藥遞給王朝發,“一會用白酒,在他胳肢窩,大腿裡子後脖頸子,前胸後背,都搓一搓,一直搓到退燒為止。
退燒以後再吃藥。這藥吃個兩三天就行。”
說著周傳禮合上藥箱子。
“周大夫多少錢啊?”王朝發問道。
“安乃近四毛,那個藥粉兩毛五,一共六毛五!”
這時候像周傳禮這種處置,一般是不要錢的。而且藥錢也便宜。
這要是放在以後,王朝富這種病不亞於一場小手術了。
錢不錢的不說,壓根就沒有六毛五的病。也不可能給你這麼治。畢竟這種情況給你舌頭紮壞了呢。即使王朝富這種磕巴人家醫院也不能給你這麼治。
保守治療,天天小吊瓶給你一掛,等著掏錢吧!
收拾好了東西,王朝富媳婦付了錢。周傳禮就背著藥箱子出了門。還是王朝發二兒子給趕車送回去的。
至於王偉的傷勢,沒那必要看,家裡有去痛片吃兩片,過兩天消腫了就好了。
周傳禮回到家,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馮國隆送來的鹿胎,他已經收拾好了,也弄成粉了。
他是給小母狼接生的時候才想起來的。過年這段時間忙活的忘了。
原本計劃給小母狼接生完了讓馮國隆過來取的。早上去接生的時候走的著急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