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傳禮在這有點傷春悲秋了。馮國興趕緊掏出煙給周傳禮點上。
周傳禮接過煙一看。“呦嗬,你小子最近真是發達了,都抽上大前門了!”
大前門,在這時候算是好煙了,尤其農村。
正常來說,就算是林場員工,這時候也就是金葫蘆、生產啥的。
迎春那都是領導能抽上的了。
馮國興嘿嘿一笑,“發達啥發達,這不是二叔你嗎,彆人我就掏金葫蘆了。二叔必須得給好的!”
周傳禮笑著點上煙。“行啊,你小子現在也是有出息了。對了大小子,你們整那個電視機,還整不整了。那天我跟你嬸都沒在家,等我們回來聽說你賣沒了。我還心思整一個呢。”
“整啊二叔,下批的,回來我就給你送過去,到時候你就準備好木頭杆子。天線我給你整一個。到時候我給你安!”
要說做生意,馮國興簡直能甩馮國隆和林躍東兩條街。
不說給周傳禮打折,就贈一個天線,加上包安裝,那都給周傳禮樂夠嗆。連連讓馮國興跟他回去取錢!
馮國隆來到倉房,家裡還有一個大鹿胎呢。這次也拿著讓周傳禮一塊幫著處理了。
這玩意處理起來賊麻煩。處理方法有好幾種,焙乾,油炸,曬乾,酒蒸,因為用處不同,所以處理方法也不相同。
馮國隆上一個鹿胎粉就是周傳禮用酒蒸的方法處理的。這樣能最大的發揮藥效。
將鹿胎清洗乾淨以後,切成小塊,再用黃酒浸泡,浸泡再蒸,蒸乾再焙,焙乾再磨。沒點耐心,還真就整不了這玩意。
好在周傳禮是專業的。而且就願意鼓搗這些嘎了咕丘的玩意。
當然馮國隆也不能白用,肯定要留下一部分給周傳禮的。
馮國隆提著鹿胎,跟著周傳禮回去配藥。
而林躍東和馮國興他倆就開始分錢了。
這次電視機一共二百四十台。除去被劫匪打壞的那部分十台修好以後隻能保本了,剩下正常賣出去的就是二百三十台。
進貨一百九一台。銷售人員賣出去一台給四十,他倆一台掙一百七。
一共就是三萬九千多。一個人分了將近兩萬塊錢。
這一次跟倒騰人參掙的錢差不多了。
這倆小子一下子就肥了。手裡都有四萬多塊錢了。
倆人忙活半天,把電視機的錢給分完了。
馮國興到倉房裡,把劫匪的那四個挎兜子拎了出來。
四個挎兜子都是滿滿當當的一遝遝整整齊齊的大團結。
往炕上一倒,那直接成了一小堆了。
馮國興一陣呲牙。“東哥,這放高利貸的真他媽有錢啊!”
林躍東看著一小堆錢,也不禁感歎,“是啊,這他媽喪良心的錢來的是真容易啊!”
林躍東說的是放高利貸的這夥人喪良心。至於他把這些錢黑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要是當時沒把劫匪打死,死的就是他們了。
而且這些錢就算交公,也不一定讓誰劃拉走了。還不如自己拿了。
倆人沒細數,就這麼一遝遝的數。一共一百二十八遝。也就是十二萬八千!
這錢,比他們倒騰人參掙的還多!
果然,沒什麼比殺人劫黑錢來錢更快了!
馮國興看著炕上碼的整整齊齊的一垛錢,開口問道:“東哥,咋分啊?你說吧!”
馮國興之所以這麼問,是這個錢能黑下來,還得靠林躍東。
要是沒有林躍東,他們哥倆可黑不下來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