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隻是奢望。
電話那頭傳來衝水聲,大飛低聲說道:“告訴蔣先生,我這邊有急事,馬上到!彆讓人抓住把柄。”
“趕緊過來吧。”
大飛歎了口氣,未再多言便掛斷電話。
大佬b放下聽筒,神色慌張坐下,眼神呆滯。
“到底怎麼回事?阿南和山雞究竟在哪?!”
他咬牙切齒,內心焦躁如焚,思緒一片混亂。
若前往洪興大會,財務問題必然成為焦點。
可他現在完全無計可施!
他重重摔下頭靠在沙發上,滿心絕望。
然而很快,他的眼中再次燃起希望之光:
“我可是洪興的老成員,和蔣先生關係也不錯,一直儘心儘力!”
“隻要態度謙卑些,或許能爭取到緩衝時間!”
“一旦阿南行動成功,一切難題都將化解!”
一番自我開導後,他終於恢複了些許信心。
咬緊牙關,大佬b立刻起身整理儀容,匆匆趕往洪興總部。
途中腳步遲緩,耗時近半小時,他才抵達目的地。
“呼……”
大佬b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鎮定,避免露出破綻。
吱呀——
他推開門,大堂內擺放著長桌,蔣天生居於首位,各堂口首領分坐兩旁。
蔣天生身後,關公塑像前的紅綢已被撤下,蠟燭跳躍閃爍,香火嫋嫋升起。
大佬b環顧四周,發現蔣天生的得意門生背著手肅立一旁,神情嚴肅。
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蔣天生瞥了他一眼,示意就座後,重新掛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好了,人到齊了,會議開始。”
眾人起身,由蔣天生帶領,先向關公行禮,接著祭拜洪興創始人蔣震。
短短幾分鐘的儀式,對大佬b來說卻無比漫長……
待眾人歸位,蔣天生掃視一圈:“大家談談?”
靚坤挑挑眉,搶先發言:“沒啥好談的,我們給社團貢獻最大。”
“又擴展了幾條街道,就這麼回事!”
他語氣傲慢,特意轉向大佬b挑釁。
其他人也相繼彙報年度成果。
輪到太子時,靚坤又開口:“彆人都說你是洪興戰神,飛鵝山丟臉了吧!”
頓時有人嗤笑,有人冷臉。
“喂,你說什麼呢!”
大飛怒目圓睜,“人家願賭服輸,這才是真正的氣度!”
靚坤撇嘴道:"可不是嘛!連社團的臉都丟光了,真有本事啊!"
眼看幾人即將爭執,蔣天生出聲製止:"行了!"
所有人立刻噤聲,但靚坤顯然並不服氣。
蔣天生瞥了他一眼,視線轉向大佬b:"大b,銅鑼灣那邊情況如何?"
"咳!"大佬b摸摸下巴,頓時啞口無言。
十多秒過去,大佬b依然沉默。
眾人疑惑地望向他。
蔣天生笑容漸斂,心中已十分不滿,但作為社團大會,他還是給足了大b麵子:"若沒準備好,可以稍後再談。”
大b點點頭,鬆了口氣。
"嘖!"靚坤陰陽怪氣地說,"龍頭就是不一樣,真是慈悲為懷!"
"靚仔坤,你乾嘛呢!龍頭正說話呢!"
"沒啊,我隻是誇讚我們龍頭而已!"靚坤懶洋洋地半眯著眼,渾身小動作不停。
蔣天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其他人先發言。
一圈下來,大佬b再難逃避。
"大b,趕緊說!"身旁的大飛催促。
大佬b舔舔嘴唇,表情愈發心虛。
眾人漸漸不滿,蔣天生更是皺眉,猛地拍桌:"大b,你也太不像話了!"
"洪興大會你遲到了,大家都忍了。”
"現在你又一聲不吭,到底想乾什麼?"
蔣天生更加生氣,顧不上麵子,直接說道:"而且社團負責人找過我,你上個月的堂口費未交。”
"還有!"他指向大b,"手下告訴我,銅鑼灣的員工工資也沒發放。”
"現在當眾說明,你到底怎麼回事?"
大佬b擦了擦額頭的汗,低頭不語。
看他這模樣,靚坤眼睛一亮。
此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拿起一看,他表情更古怪,似乎強忍笑意。
來電顯示正是楊塵的號碼。
靚坤毫不在意場合或龍頭在場,直接接聽了電話。
“喂?啊哈哈……”
他起身離開座位,走到一旁,眾人完全聽不清他說些什麼。
眾人麵露難色,用疑惑的眼神望著蔣天生。
蔣天生皺眉搖頭,僅是冷冷瞥了靚坤一眼,未置一詞。
他轉向大佬b,厲聲道:“彆裝傻充愣,說話!”
大佬b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想解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總不能告訴所有人,自己揮霍了社團資金,還背負巨額債務,且利息還在不斷攀升!
這時,靚坤在一旁哈哈大笑,掛斷電話後走來。
他帶著戲謔的表情輕拍桌麵,高聲說道:“大b,缺錢就直說,大家都是兄弟,不會笑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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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b憤然拍桌站起:“你說什麼?!”
靚坤冷靜注視著大佬b,沒有動怒,隻是冷笑不止:
“嗬嗬,我心裡清楚你在想什麼。”
“可龍頭和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裡!”
“是你自己解釋,還是我替你說?”
聽罷,大佬b嘴角抽搐,臉色交替變幻:“你……你說什麼呢,我不明白。”
見此,靚坤昂然起身:“既然這樣,那我幫你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