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和阿武卻滿腹不甘,紛紛勸道:“這小子分明是來取你性命的!”
“怎能如此輕縱?”
他們擔心,一旦太乙勝出,定不會留有餘地。
阿布和阿武都想讓太乙死在門口,但楊塵另有打算。
他已經廢掉太乙的武功,對習武者而言,這種境遇比死亡更加痛苦。
況且,與黑暗之門交好並無壞處,佐維重情義,今日施以恩惠,或許未來會有用到他的時候。
楊塵堅定地說:“夠了,無需趕儘殺絕,放他們離開吧。”
儘管阿布和阿武仍有異議,但在楊塵的堅持下,他們終究服從了命令。
而佐維沒想到楊塵如此寬容,原以為要付出更多代價才能救出師弟。
楊塵並未因占得上風而得寸進尺,僅憑佐維承諾製止太乙報複便同意放人。
這讓佐維感到慚愧,遂從口袋掏出一張卡片……
這卡片與名片尺寸相近,僅印有一串電話號碼,無姓名亦無簡介。
佐維遞過卡片時對楊塵說道:"你說得沒錯,今晚若非繞開,太乙幾乎要取你性命。
我們若無表示,確實難以服眾。”
楊塵接過卡片,佐維繼續道:"此號碼可直通於我,日後若有需求,隨時撥打。”
"作為今日饒你一命的交換,我可無償助你除去三人。”
聽完承諾,楊塵麵露喜色,深知此決定明智。
阿布阿武亦覺這位師兄較太乙更為順眼,不再為難黑暗之門二人。
佐維領著低眉垂目的太乙離去,昔日囂張氣焰已蕩然無存。
另一邊,靚坤正率眾歡慶,皆因太乙先前表現令洪興深感信任,認定投入的資金未白費,確信楊塵必死無疑。
桌上堆滿香檳,靜候太乙凱旋歸來,共賀行動圓滿。
靚坤另有算計,欲借慶功宴將太乙灌醉,避免支付事先談妥的報酬。
港島乃洪興地界,即便將太乙拋入大海,亦可嫁禍楊塵之人,待黑暗之門追究時,再斬儘楊塵手下,便可無跡可尋。
靚坤認定,與己作對者中唯有楊塵具威脅。
楊塵一亡,其餘烏合之眾不足為懼,洪興輕易可平定。
然而,靚坤尚未等來太乙,派去監視的小弟阿基卻率先返回,神情充滿恐懼,似目睹可怕之事。
見狀,靚坤心中一沉。
他已察覺阿基帶來的定非好事。
靚坤開口問:“怎隻剩你回來?太乙先生呢?他是否料理了楊塵?”
阿基苦著臉答:“那霓虹人哪是楊塵對手?太丟臉了,楊塵根本沒認真,霓虹人就快撐不住了!”
阿基彙報時,佐維正帶師弟太乙走在港島街頭。
剛剛佐維狠狠訓斥了太乙,指責他不該為錢冒險接下如此危險的任務。
往常太乙定會據理力爭,但不久前他險些命喪楊塵之手,這條命還是佐維豁出臉麵才從楊塵那救下的。
所以此刻太乙隻能低頭,滿臉羞愧。
儘管佐維脾氣急,卻很重情義,否則也不會替太乙向楊塵求情。
佐維轉頭看看太乙耷拉的手臂:“那家夥確實棘手,先去趟醫院吧,早點把骨頭接上或許還能保住這條胳膊。”
然而太乙堅持道:“師兄,不必去醫院,前頭便是洪興的地界,靚坤先生待我不薄,他會找組織裡的名醫幫我治傷。”
太乙與佐維同屬“黑暗之門”
,他們隸屬於洪興或霓虹派係。
特殊的身份使他們不便就醫,而洪興與其他幫派爭地盤時常衝突,組織內自然有專業醫生。
但佐維皺眉質疑:“你沒完成雇主交代的刺殺楊塵任務,他們還會幫你治傷?”
佐維閱曆豐富,他料到洪興此時未必會相助。
不過太乙仍堅信:“靚坤先生定會幫忙,他對我很友善。”
太乙完全被靚坤初次見麵時偽善的笑容了,他怎會想到靚坤早有黑吃黑的打算。
即便太乙助靚坤除掉楊塵,結局也不會變。
太乙渾然不知自己的處境,還天真地期待養好傷後繼續幫靚坤對付楊塵。
佐維察覺到一絲異樣,但終究未能抗拒太乙的堅持。
霓虹的身份讓太乙不便前往醫院療傷,在陌生的港島,求助於地下勢力是最明智的選擇。
於是佐維接受了師弟的提議,兩人一同踏入由洪興控製的場所。
大廳內長桌上擺滿香檳,然而站在香檳後方的洪興成員並無絲毫歡愉之態,因為他們得知太乙被楊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太乙並未察覺眾人態度的轉變,愧疚地對靚坤說道:“實在抱歉,靚坤先生。
那個叫楊塵的相當棘手,不但沒完成任務,自己反倒受傷。”
靚坤露出假笑,隨後拍了拍手,瞬間從兩側樓梯湧出三十多名手下,將他們團團圍住。
即便再缺乏江湖經驗,太乙此刻也意識到事態嚴重。
麵對靚坤截然不同的表情,太乙冷聲道:“靚坤先生,這究竟是何意?我可是為幫你才負傷。”
靚坤毫不掩飾真性情,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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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聽說你是霓虹頂級組織的精英才雇用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廢物!”
聽著靚坤的辱罵,太乙既憤怒又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