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手下立刻說出山雞的落腳點。
兩小時後,山雞正得意地向陳浩南講述自己的經曆,他如何曆經艱險在台島擊敗對手,最終得到雷公的信任,成為三聯幫的核心成員。
陳浩南雖換了新衣,但依然無法掩飾身體殘疾的事實。
山雞在垃圾場遇見陳浩南,權衡利弊後決定將他帶到此處。
山雞並非不清楚陳浩南內心對自己存有怨恨,但他曾追隨陳浩南闖蕩,如今陳浩南落魄潦倒,而自己卻在台島發展得風生水起,甚至可以稱作衣錦還鄉。
這種反差讓山雞深感驕傲,尤其是帶著陳浩南四處炫耀時,這種滿足感更為強烈。
“浩南,你知道嗎?台島的情況和這裡完全不同,那邊……”
山雞依舊得意地向陳浩南講述他在台島的經曆,然而陳浩南對此毫無興趣。
事實上,這些炫耀對已成為廢人的陳浩南來說是一種諷刺。
此刻,陳浩南更關心的是今晚能否除掉楊塵。
於是陳浩南忍不住打斷道:“你的事咱們改天再說,烏鴉那邊真能行嗎?”
山雞一臉輕鬆地回答:“烏鴉出手,小結巴和楊塵必死無疑,我隻需在此等候佳音。”
儘管山雞提議合作,但所有風險都由烏鴉承擔。
他並未忘記楊塵上次帶給他的恐懼,因此至今仍不敢直麵楊塵。
若烏鴉成功,山雞將獲益;若失敗,犧牲的隻是烏鴉,而山雞則能提前得知消息逃回台島。
即便先前山雞承諾,除掉楊塵後其資產不會被山雞或三連幫染指,全部交予烏鴉處置,但這不過是空頭支票,因為這些產業本就與山雞無關。
正當山雞準備吹噓自己如何利用烏鴉時,一名身著燕尾服的侍者走來,手中提著兩瓶紅酒。
隨山雞從台島回來的三聯幫成員並未對侍者多加留意,畢竟他穿著這裡的製服。
侍者走近山雞身旁,開口調侃:“喲,你小子啥時候回港島的?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是不是太見外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山雞頓時驚慌失措跳了起來,陳浩南也緊張地抬頭看向說話之人。
這人身穿侍者的製服,卻絕非普通的侍者。
山雞和陳浩南都認出了他——阿布提著兩瓶紅酒出現在山雞麵前時,那陣勢猶如猛虎下山。
“天啊!”
山雞嚇得魂飛魄散,腦海裡浮現出過去被恐懼籠罩的畫麵。
“愣什麼?快上,乾掉這個家夥!”
山雞急促地命令自己的手下。
三聯幫的成員起初以為阿布不過是位普通的服務生,但聽聞山雞的話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儘管如此,他們依舊輕視阿布,畢竟人多勢眾,對付一個孤身一人的人應該易如反掌。
然而戰鬥開始後,這些人全都傻眼了。
阿布的力量超乎想象,他扔掉紅酒瓶徑直衝向三聯幫的打手,每揮出一拳,對手便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以一敵百對阿布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更彆提港島本就不屬於三聯幫的地盤。
山雞此行隻是為雷公到港島與洪興商談生意鋪路,因此隻帶了不到二十人隨行。
這樣的實力和人手,又怎能是阿布的對手?
幸好山雞心知肚明,派手下圍攻阿布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自己脫身。
戰鬥正酣,山雞趁機溜之大吉。
但山雞能逃,半殘廢的陳浩南該怎麼辦?
他掙紮著想要跟隨山雞離開,卻剛邁出幾步便重重摔倒在地。
“山雞!救我!我是你兄弟!”
陳浩南躺在地上,連起身都很吃力,隻能朝山雞的方向伸出手。
他期望山雞能拉自己一把,一同逃離險境。
若是山雞真的這麼做,或許陳浩南也能釋懷之前山雞丟下自己獨自逃生的往事。
山雞隻瞥了陳浩南一眼,歎息一聲後便迅速轉身逃離。
此前的曆史重演,山雞在關鍵時刻棄陳浩南而去,導致他如今陷入這般窘境。
此刻麵臨危機,陳浩南再次被山雞拋下。
“山雞,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難道忘了大哥以前是如何保護你的?”
“每次遇險就撇下兄弟獨自逃生,你在社團裡混些什麼?”
陳浩南朝著山雞離開的方向怒吼,但這一切不過是徒勞。
無論他罵得多難聽,山雞都不會折返帶他一同逃走。
前方並未傳來山雞回歸的腳步聲,反而聽到身後兩人逐漸靠近的聲音。
阿布已將礙事的三聯幫成員全部擊倒,而與他同行的是楊塵。
看到陳浩南狼狽不堪的模樣,楊塵心中感慨萬千。
昔日風光無限的陳浩南如今竟落魄至此,或許對他施加更多懲罰已無意義。
陳浩南也察覺到了楊塵的到來,體內血液似被冰封般凝滯。
即便他身體完好時也不是楊塵的對手,更何況現在?
陳浩南曾參與烏鴉、山雞聯手對付楊塵的計劃,而楊塵卻找到這裡,顯然烏鴉的行動失敗,楊塵此行意在複仇!
陳浩南因氣息急促而顯得慌亂,他曾躺在垃圾堆時心灰意冷想要放棄生命。
然而見到楊塵,死亡的恐懼感讓他明白自己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連身體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楊塵低頭望著地上的陳浩南輕聲道:“好久不見。”
陳浩南在街邊乞討時,也曾幻想若能與楊塵相遇該如何應對……
陳浩楠將自己人生的失敗儘數歸咎於楊塵,因此,他曾幻想即便下一秒麵臨絕境,也要朝楊塵啐上一口唾沫。
然而,這隻是他在街頭乞討時的妄想。
實際上,他遠沒有那麼剛烈。
見到楊塵後,陳浩楠脫口而出的是哀求之詞:“塵哥,咱們好久不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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