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顯示是阿樂。
占米頓覺寒意襲來。
上次通話時,他向阿樂彙報東管的任務進行得十分順利,很快就能帶回龍頭棍。
然而現實卻是本地幫派翻臉,飛機已喪命,而他也被打成癱瘓在輪椅上的廢人。
更糟的是,龍頭棍已被楊塵帶回港島!
若把這些告知阿樂,後果不堪設想。
但占米也不敢掛斷電話,因為此刻自己落入東管本地幫派手中,對方視他為敵,隨時可能滅口。
唯有求助阿樂派遣援手才能自救。
剛按下接聽鍵,占米便聽見電話那頭阿樂醉醺醺的聲音:“龍頭棍到手了吧?”
上一次通話中,占米撒謊讓阿樂相信勝券在握,於是縱情飲酒至酩酊大醉。
占米尚未想好如何解釋,阿樂接著說道:“我已經和堂主們商議妥當,下周一開龍頭大會。”
他想象著拿出龍頭棍後,所有堂主都將對他俯首稱臣的情景。”你務必在此之前帶著龍頭棍趕回,我要讓那些對我心存疑慮的堂主和乾部看看,我阿樂繼任話事人絕非偶然!”
“龍頭棍……”
占米鼓足勇氣開口,“這裡遇到了些麻煩,飛機他……”
話音未落便被阿樂打斷:“彆擔心,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
我會扶持你成為社團的二把手。”
此時,門外負責監視的兩名打手聽見倉庫內的聲響。
他們推門闖入,見占米正用手機與人交談,頓時暴怒。
其中一人徑直上前搶過手機並掛斷通話,占米早已失去反抗能力。
另一個東管仔直接一腳踢翻輪椅,惡狠狠地說:“你還挺有膽子,居然敢打電話?”
“你是想叫幫手來對付我們?”
還沒等占米回應,這人似乎隻是想發泄情緒。
他開始對占米拳打腳踢,連占米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都被打得粉碎!
若繼續下去,占米非得在這倉庫裡被折磨至死不可。
這時,七八個人走進倉庫,為首的正是東管仔的老大及其親信。
“乾什麼?找死啊!”
“胡鬨!快出去!”
聽到老大嗬斥,兩個小嘍囉急忙退了出去。
此刻,占米已被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在老大的示意下,親信將占米扶回輪椅。
占米心中對東管仔充滿怨恨,但也不敢多言,畢竟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裡。
苦笑一聲,占米說道:“看來跟和聯勝的合作條件不夠吸引,否則您也不會反目成仇。”
東管仔老大嘴裡的牙齒被楊塵打落了幾顆,說話時漏風嚴重:
“走到這一步我也彆無選擇,今年損失太慘重。”
說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懼意,“我再也不會招惹像楊塵那樣的對手。”
占米追問:“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像處理飛機那樣直接滅口?”
儘管努力保持冷靜,他的聲音依舊微微發顫。
東管仔老大遞給他一張機票:“不,我們不會殺你,這是後天的機票,希望你能登機返回港島。”
占米的臉瞬間扭曲,“不,我絕不會回去。”
他未能奪回龍頭棍,且彙報情況時出賣了阿樂,如今阿樂的手下已死,他回去必然要麵對阿樂的怒火。
到時候,占米恐怕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他不敢回去。
東管仔頭目冷聲道:“我並非請求你登機,而是命令你。”
起初,東管仔計劃將占米拋入水庫喂魚,卻被楊塵製止。
楊塵還要求占米後天必須返回港島。
讓僥幸存活的占米直麵阿樂的憤怒,才是對其過往惡行的最佳懲處。
占米顫聲問:“你們想讓我死?”
東管仔頭目冷笑威脅:“我倒希望你能活下去。”
“隻要你遵從指令登機便能活命,否則後果自行承擔。”
若返回港島,占米極可能慘遭折磨至死;可若拒絕,他連兩天都熬不過。
就在占米絕望之際,楊塵與蔣天生已抵達事先約定的包廂。
蔣天生對楊塵讚歎:“楊先生,東管龐大,您竟兩日內尋得龍頭棍,實在令人欽佩!”
楊塵謙遜回應:“不過是運氣好。”
楊塵直接取出攜帶的行李箱,拿出龍頭棍遞給蔣天生。
這根雕工精致的梨花木棍,此刻由蔣天生緊握,象征和聯勝龍頭身份。
楊塵提醒:“蔣先生,我交付龍頭棍予你,是希望借助它化解港島可能發生的災禍。”
若洪興與和聯勝全麵衝突,無數無辜市民將受牽連甚至喪命。
這是楊塵不願見到的,因此他冒險前往東管取回龍頭棍。
蔣天生立刻承諾:“楊先生請放心,無需與整個和聯勝為敵。”
隨即他吩咐隨從:“立即通知各堂主,明日到我堂口開會!”
若蔣天生無法拿出和聯勝的龍頭棍,卻又命令各堂主暫停行動,這些堂主必然視他為懦夫,甚至質疑他在洪興的地位。
然而,一旦蔣天生展示出龍頭棍,即便未與和聯勝徹底翻臉,也能對阿樂展開反擊,其他堂主定會全力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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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生並未忘記,是楊塵幫他取回了龍頭棍。
他對楊塵說道:“楊先生,您又一次助洪興度過難關,您於我蔣家有莫大恩德。”
他再次承諾:“無論楊先生日後有何困難,隻需開口,洪興上下必定鼎力相助!”
包廂中,蔣天生再次向楊塵表達感謝,並許下諾言。
次日午間,洪興各堂主如約齊聚蔣天生處,參加龍頭大會。
按照上次大會決議,洪興今日將全麵對抗和聯勝,各堂主已招兵買馬,隻待行動開始。
然而,蔣天生卻出乎意料地說:“不必緊張,明日無需與和聯勝開戰。”
此話一出,眾堂主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