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賓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料到亞郎竟敢直闖而來。
亞郎選在這個時機,正是韓賓勢力最虛弱的時候。
韓賓本以為亞郎會派人在醫院刺殺太子,所以幾乎將手下的精英全派到了醫院。
如今在場中,韓賓身邊可用之人寥寥無幾,若真與亞郎帶來的手下正麵衝突,他必敗無疑。
更糟的是,韓賓今日剛教訓過亞郎的手下,以亞郎睚眥必報的性子,韓賓很可能當場被廢。
但韓賓並非軟弱之輩,他絕不會選擇丟下手下獨自逃走。
他的妹妹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她一直害怕韓賓涉足江湖會遭報複,畢竟“出來混遲早要還”
,那麼多一時的社團老大又能有幾個全身而退?
然而,麵對上門尋仇且實力懸殊的敵人,妹妹雖未責怪,卻滿心憂慮。
韓賓整理了一下領帶,從沙發起身,對妹妹說道:“聯絡附近的分堂,讓他們儘快派援軍過來,我去拖延時間。”
他語氣轉為強硬:“你隻需負責通知兄弟們,其他事不得插手,更不準離開這裡。”
交代清楚後,韓賓帶著幾名手下前往大廳。
亞郎懶散地翹著二郎腿,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韓賓走上前質問:“亞郎,你到底意欲何為?是想砸我的場子嗎?先偷襲太子,又來找麻煩,你是要與洪興為敵?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駱駝授意?”
不遠處,楊塵喬裝改扮,笑著問骷髏文:“你覺得他們會是誰先妥協?”
人數對比一目了然,亞郎帶人眾多,而韓賓身後僅剩幾名隨從。
骷髏文毫不遲疑答道:“自然是韓賓,他不敢與亞郎對抗。”
骷髏文所言非虛,亞郎依舊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對韓賓說道:“來這兒?我可不是為了,我是來消費的,讓你有機會賺錢。
兄弟們,對吧?”
亞郎身後的東星仔們立刻起哄:“沒錯,我們就是來消費的!”
“跟亞郎混真是太爽了。”
“我們來喝酒找樂子,你是不是想把我們趕出去?瞧不起我們?”
韓賓勉強擠出笑容,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說道:“既然各位是來消費的,我自然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請隨意享受,儘情喝酒。”
儘管韓賓努力保持笑容,但他的內心正極力克製著憤怒,隻是在拖延時間。
目前堂口內可用的人不多,若與亞郎撕破臉動手,韓賓毫無勝算。
因此他隻能忍耐,等待附近洪興堂口的援軍趕到,到時他會讓亞郎付出代價。
然而韓賓的退讓反而讓亞郎更加輕視他,亞郎對著小弟們炫耀:“看到了嗎?我就說吧,這個韓賓就是個膽小鬼!”
小弟們隨聲附和:“這種人怎麼能在洪興當乾部?看來洪興真的沒救了。”
“真是個懦夫。”
站在韓賓身後的手下聽不下去了,即便雙方實力懸殊,他們也無法容忍東星仔如此囂張跋扈。
他們想要為韓賓討回顏麵。
但韓賓用眼神製止了手下,繼續忍住怒火對亞郎說道:“既然大家都是來消費的,那就請小弟們坐下休息吧。”
亞郎翹著二郎腿懶散地坐在沙發上,身後還站著一群滿臉傲慢的打手,這樣的陣勢明顯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挑釁的。
沒想到亞郎冷笑著說:“本來我是帶217兄弟來你這兒放鬆的,可你這裡的服務質量如何呢?”
韓賓眉頭微皺,反問道:“哦?請問哪項服務讓您不滿?”
亞郎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你店裡的酒有問題,全都是摻水的假酒!隨便問問客人就知道真假了吧?”
韓賓瞳孔微縮,還未答話,亞郎的六名小弟已經控製住了出口,將普通客人困在大廳,無人能離開。
東星仔拿起桌上客人點的酒猛灌一口,隨即誇張地吐出,將酒瓶甩掉,皺眉說道:“假酒!這是假酒!”
他又揪起旁邊客人衣領質問:“你喝過這酒,說,是不是假酒?”
亞郎帶著人來到這裡,不僅太子等人看得清楚,就連在場消費的客人也儘收眼底。
被亞郎手下抓住衣領的客人戰戰兢兢承認:“這酒確實有問題。”
他害怕若否認會被暴打,於是違心附和。
亞郎趁勢譏諷韓賓:“早就說你場子裡的酒水有貓膩,看來不止我一人察覺。”
他又冷笑道:“做生意當講誠信,你洪興竟如此造假,實在令人齒寒。”
韓賓極力克製怒火。
此刻無論亞郎如何羞辱,他都必須隱忍,否則貿然動手隻會落敗。
等其他社團援軍趕到,韓賓定會讓亞郎付出沉重代價。
亞郎繼續挑釁:“你們場子裡的服務也不怎麼樣,這些女子……”
話未說完,目光落在韓賓身後。
韓賓囑咐妹妹留在房間聯絡援兵,但她憂慮兄長安危,在撥通電話後便悄悄離開房間,來到大廳。
亞郎的手下在他耳邊低語:“老大,那是韓賓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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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亞郎上下打量,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韓賓的妹妹顯然比韓賓本人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她本身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亞郎咽下一口唾沫,語氣挑釁地說:“韓賓,你這攤子雖然啥都有,可還是讓兄弟們不滿意。
所以呢,我剛才才有點不爽。”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但隻要你家那位靚妹能和我的兄弟們鬥酒,今晚這事我就既往不咎。”
在其他勢力趕來支援前,韓賓隻能忍耐,否則今晚必定落敗。
然而,作為兄長的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妹妹陷入這樣的境地?
韓賓強壓怒火,冷聲道:“亞郎,你想怎樣?你當真以為我韓賓動不了你?”
見氣氛劍拔弩張,亞郎毫不示弱地回擊:“喲,你還問我什麼意思?剛剛不是你的人把我兩個兄弟打得滿臉開花?洪興那邊想偷襲我,我隻是帶人反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