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星星上拿下來的。"子琛指著暗門上方一個幾乎與牆麵融為一體的星形浮雕，"我一按它就亮了！然後牆就打開了！"
俞小晚這才注意到，那個星形浮雕與程晏深、子琛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這是程家密室。"程晏深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不知何時回來了，西裝外套已經脫下，白襯衫下的繃帶隱約可見。"一百年來，隻有星形胎記的家族成員才能開啟。"
他走到暗門前，伸手觸碰那個星形標誌。令人驚訝的是，標誌竟然發出淡淡的藍光，似乎在回應他的觸碰。
"我也要試！"子琛掙脫媽媽的手，踮起腳尖去摸那個標誌。同樣的事情發生了——星形標誌亮起，這次是柔和的綠色。
程晏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蹲下身與兒子平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子琛搖搖頭，大眼睛裡滿是好奇。
"意味著你是被選中的人。"程晏深的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溫柔，"程家每一代隻有一個孩子會繼承星形胎記，而你...是七十年來第一個。"
俞小晚聽得雲裡霧裡："什麼被選中？選中做什麼？"
程晏深站起身，示意他們跟上："來看看就知道了。"
密室比想象中寬敞，牆壁上掛滿了曆代程家人的肖像。令人驚訝的是，每幅肖像下方都標注著軍銜和功勳——"程遠山，少將，xx戰役特等功"、"程立軍，中將，xx行動總指揮"...
"程家表麵是商業世家，"程晏深解釋道，"實則世代從軍。星形胎記是特殊基因標記，攜帶者通常具有超常的身體素質和戰術天賦。"
俞小晚突然想起子琛那些異常的表現——過肩摔程天佑，在森林裡辨認草藥，現在又莫名其妙找到密室...
"這些...都是遺傳？"
程晏深點點頭，指向密室儘頭一個玻璃櫃。裡麵陳列著幾枚勳章和一把老式手槍："程家每一代"星標者"都要接受特殊訓練，成年後進入軍方秘密部門。"他看向子琛，眼神複雜，"現在這個責任落在他肩上了。"
"不行！"俞小晚一把抱住兒子，"他才四歲！什麼軍方什麼訓練，想都彆想！"
程晏深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星標者關係國家安全，從發現那一刻起就受到軍方關注。"
"他是我的孩子！"
"他也是程家的繼承人！"程晏深的聲音突然提高，"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找到他？不隻是因為血緣，更因為這是程家子孫的使命！"
子琛被兩人的爭吵嚇到了，小嘴一扁就要哭出來。程晏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今天先到這裡。李管家，帶小少爺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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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子琛被帶走後，程晏深轉向俞小晚："我們需要談談。"
——————
夕陽西下，程晏深站在書房窗前，餘暉為他輪廓鍍上一層金邊。俞小晚坐在對麵，手裡捧著一杯已經涼了的茶。
"所以，"她聲音乾澀，"你找子琛不是為了什麼父子親情，而是因為他是這個...星標者？"
程晏深轉過身："一開始是。但現在..."他罕見地語塞，"子琛確實是我的兒子，這點毋庸置疑。"
"然後呢？你要把他培養成什麼？殺人武器？"
"是保衛國家的戰士。"程晏深糾正道，"而且不是現在。他有足夠快樂的童年，直到十二歲才會開始基礎訓練。"
俞小晚放下茶杯，雙手微微發抖："如果我拒絕呢？"
"你沒有選擇權。"程晏深的聲音很平靜，卻像刀子一樣鋒利，"軍方已經備案。從法律上講，作為星標者的監護人，我有權決定他的培養方向。"
"法律？"俞小晚猛地站起來，"你跟我講法律？五年前那個晚上合法嗎？你強行帶走子琛合法嗎？現在又要把他塞給什麼軍方——"
"那晚我也是被設計的！"程晏深突然提高音量，隨即壓低聲音，"你以為我願意被人操控？林曼如設計那一切，就是為了在我婚禮前製造醜聞！"
俞小晚愣住了。這是程晏深第一次在她麵前情緒失控。
"至於子琛..."程晏深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你可以隨時見他，甚至...如果你願意，可以住在這裡。"
這個提議讓俞小晚措手不及。住在這裡？成為程家籠中的金絲雀？
"我需要時間考慮。"她最終說。
程晏深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子琛的出生證明能給我看看嗎？"
俞小晚警覺起來："為什麼？"
"例行公事。所有家族成員都要建檔。"
雖然不情願，俞小晚還是從包裡找出那張已經泛黃的紙。程晏深仔細查看，目光在"血型"一欄停留許久。
"他是ab型？"
"是啊，怎麼了？"
程晏深的表情變得古怪："我是o型。"
一陣沉默。俞小晚不懂血型遺傳規則，但從程晏深的反應看，這似乎有問題。
"說明什麼？"
"o型父母不可能生出ab型孩子。"程晏深的聲音冷得像冰，"除非..."
除非子琛不是他的孩子。
俞小晚腦中"嗡"的一聲。這不可能！那晚之後她再沒和其他男人...除非...
程晏深已經拿起電話："李醫生，立刻再做一次dna檢測，用最新技術。對，現在。"
掛斷電話，他看向俞小晚的眼神變得陌生而冰冷："看來我們都被騙了。"
俞小晚跌坐在椅子上，五年前那個混亂的夜晚在腦海中閃回。她記得程晏深醉得不省人事，記得自己也被下了藥意識模糊...難道當時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dna結果可能被篡改。程晏深未必是孩子父親。想知道真相，明早十點獨自來玫瑰咖啡館。」
下麵附著一張模糊的監控截圖——皇冠酒店68層走廊，一個模糊的男子身影正走向程晏深的套房。時間顯示是淩晨三點十七分，正是那夜她失去意識後的時間。
而那個男人的臉，被刻意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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