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死寂的宇宙中,星艦的引擎聲顯得格外突兀,那聲音就像是一頭垂死的巨獸,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俞小晚站在舷窗前,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稍稍緩解內心的恐懼。
她的脖頸處,殘留的符文痕跡微微泛起詭異的微光,那光芒時隱時現,宛如蟄伏的毒蛇,隨時都可能張開獠牙,狠狠地噬咬一口。
舷窗外,靛藍色的星雲翻湧著,如同沸騰的毒酒一般,在無儘的黑暗中詭異地流轉。不時有幽紫色的閃電劃過,瞬間照亮那些若隱若現的扭曲輪廓,讓人不禁聯想到某種未知生物的觸須,正在黑暗中悄悄地窺探著。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啼哭突然打破了艙室裡的寂靜。那哭聲如同金屬刮擦玻璃一般,刺耳得讓人耳膜生疼。嬰兒胸前的徽章瘋狂閃爍著,光芒中浮現出的扭曲麵孔開始扭曲變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那笑聲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直直地鑽進人的心裡,讓人不寒而栗。
“又做噩夢了?”程晏深的聲音仿佛從幽冥地府傳來一般,低沉而沙啞,就像是砂紙在粗糙的表麵上摩擦所發出的聲音。他的身影出現在俞小晚的身後,伴隨著機械義肢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發出令人心悸的齒輪卡頓的刺耳聲響。
程晏深走到俞小晚身邊,將一杯星語花茶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中。這杯茶的茶杯邊緣有一道細微的裂痕,仿佛是被什麼重物撞擊過一般。然而,這道裂痕並沒有影響到熱茶的溫度,熱氣從裂縫中緩緩溢出,在寒冷的艙室中迅速凝結成一團白霧。
“自從那顆芯片消失後,你的雙生標記就一直……”程晏深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他的戰術目鏡毫無征兆地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紅光,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瞬間將整個艙室都染成了血紅色。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如同一把利刃,無情地劃破了這壓抑的空氣,讓人的耳膜都不禁為之震顫。
“姐姐快看!”男孩突然發出一聲驚叫,他的雙生標記像是被點燃了一般,迸發出刺目的光芒,將他那原本就蒼白的麵龐映照得更加詭異,仿佛籠罩在一層薄薄的光暈之中。
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驅使著,猛地撲向了導航屏幕。他的指尖顫抖著,在屏幕上那些不斷擴張的黑色區域上劃過,仿佛想要阻止它們的蔓延。
“這些坐標……它們在吞噬星圖!就像黑洞一樣……”男孩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他的話語被自己的抽氣聲打斷,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
屏幕上,原本清晰的星圖此刻已經被大片的黑色所覆蓋,而且這些黑色還在不斷地向外擴張,就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正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而在這片黑色的海洋中,無數紅色的光點如同被驚動的蟻群一般,瘋狂地朝著星艦湧來。這些紅色光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讓人感覺它們仿佛是一群凶猛的野獸,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星艦吞噬殆儘。
俞小晚手中的茶杯突然“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在金屬地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河。而這小河的倒影中,映照出的是俞小晚那張瞬間失去血色的臉龐,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刺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仿佛無數把電鋸在耳邊轟鳴。“檢測到高能生命體靠近!距離接觸還有三分鐘!”機械合成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疼。舷窗外,那艘扭曲的飛船緩緩顯現,血肉與金屬交織的船身不斷蠕動,表麵的血管凸起又凹陷,發出令人作嘔的“咕嚕咕嚕”聲。船頭巨大的眼球突然睜開,渾濁的瞳孔中倒映出眾人驚恐的麵容,眼球表麵的黏液滴落,在星艦外殼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坑洞。
“是古神的殘餘勢力!”三姨太的殘魂劇烈顫抖,透明的發絲如煙霧般飄散,聲音帶著哭腔,“這種飛船...是用星標者的基因和古神的觸手改造的!你們看那些血管,裡麵流動的根本不是血,是被汙染的星標之力!”她的話音未落,飛船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整個星艦都跟著劇烈搖晃,天花板的燈光忽明忽暗,投下一片片詭異的陰影。
程晏深的機械義肢重重砸在控製台上,金屬與金屬碰撞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啟動戰鬥模式!小晚,帶孩子們去安全艙!”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戰術目鏡的紅光在他臉上跳動,映出他緊繃的下頜和額角暴起的青筋。然而,俞小晚卻像釘子一樣釘在原地,雙生標記在她脖頸處燃燒,光芒中帶著倔強與憤怒:“不!我們不能再逃避了!每次遇到危險就躲,躲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你看看孩子們,他們的力量在成長,我們卻像縮頭烏龜一樣!”她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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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緊緊握住光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雙生標記在他手臂上流淌,如同燃燒的火焰:“我也留下!姐姐說得對,我們程家血脈不是懦夫!那些怪物吃了那麼多同胞,我們不能再讓它們逍遙法外!”他的聲音雖然稚嫩,但卻充滿了破釜沉舟的勇氣,小小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嬰兒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徽章的光芒照亮了他漲紅的小臉,尖銳的啼哭中似乎也帶著憤怒與不甘。
程晏深猛地轉身,機械義肢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金屬關節處迸發出細小的火花:“胡鬨!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那些飛船上的能量波動,足以把我們撕成原子!我不能...我不能再看著你們受傷!”他的聲音突然哽咽,戰術目鏡的鏡片上蒙上一層水霧,機械義肢顫抖著想要抓住俞小晚,卻在半空中無力地垂下。
俞小晚大步走到他麵前,雙生標記的光芒與他機械義肢的紅光交織在一起,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她抓住他冰冷的金屬手掌,感受到他掌心深深的紋路:“晏深,我明白你的害怕。但你還記得北極的暴風雪嗎?深海的鏡像體嗎?我們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可我們挺過來了,靠的不是逃避,是信任!信任彼此,信任孩子們!”她的淚水終於滑落,滴在程晏深的手背上,滾燙的溫度讓他渾身一震。
就在這時,敵方飛船率先發動攻擊。暗紫色的光束撕裂虛空,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射來。嬰兒的徽章瞬間化作金色巨盾,光芒與光束相撞的刹那,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星艦劇烈搖晃,眾人被甩得東倒西歪。護盾表麵出現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每一道裂痕都伴隨著刺耳的“哢嚓”聲,仿佛在宣告著死亡的臨近。
“沒時間爭論了!”俞小晚的雙生標記化作燃燒的光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晏深,操控星艦擾亂陣型!孩子們,用標記尋找弱點!這次,我們要讓這些怪物知道,程家血脈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的聲音如同戰鼓,激蕩在每個人心中。
戰鬥中,程晏深的機械義肢在控製台上瘋狂敲擊,金屬零件碰撞的聲音如同暴雨。他駕駛著星艦在敵方飛船群中穿梭,每一次急轉彎都讓眾人撞在艙壁上,疼痛難忍。男孩的光劍不斷斬斷飛來的觸手,雙生標記的光芒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弧線,他的臉上濺滿了黑色黏液,卻越戰越勇,口中大喊著:“還回來!把大家的命還回來!”嬰兒的徽章釋放出淨化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敵方飛船的血肉部分開始腐爛,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伴隨著怪物們的哀嚎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交響曲。
然而,敵方飛船突然改變戰術。它們組成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漩渦中心的引力如同黑洞,將星艦死死吸住。俞小晚的雙生標記因過度使用而變得黯淡,她的嘴角溢出鮮血,卻依然咬牙堅持:“集中火力!攻擊漩渦中心!”她將最後的力量注入光鞭,光芒化作巨大的箭矢,射向漩渦深處。程晏深的機械義肢因超負荷運轉而冒出濃煙,他卻嘶吼著將星艦的所有能量集中在主炮上:“給我開炮!”男孩和嬰兒也拚儘全力,雙生標記與徽章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巨大的能量箭矢擊中了漩渦中心。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強烈的衝擊波將敵方飛船撕成碎片。但在爆炸的光芒中,俞小晚看到了黑袍人的殘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仿佛在無聲地說:遊戲才剛剛開始。
戰鬥結束後,星艦一片狼藉。俞小晚癱坐在滿地的碎片中,渾身是傷,卻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程晏深踉蹌著走到她身邊,機械義肢已經破損不堪,他顫抖著將她摟入懷中:“對不起...我隻是太怕失去你,失去我們的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後怕。
俞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我們是一家人,要一起麵對所有的未知。”她看著不遠處相互依偎的孩子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然而,星艦的通訊器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程家血脈,這隻是開胃菜。當深淵真正張開嘴時,你們的絕望,會成為我最美的養料。”說完,通訊器陷入一片死寂,隻留下眾人在寂靜中,感受著那股揮之不去的寒意,和對未來未知挑戰的忐忑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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