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晚的雙生花胎記突然發燙。
新眼瞳中的封印像被點燃的引線,血色紋路順著瞳孔邊緣蔓延,在第二十二維度的入口處凝成旋轉的血輪。探維隊員剛踏入維度的瞬間,身體便被血輪切成兩半——左半是程共生的紫金光形,右半是周若璃的混沌骨棋形態,兩者被無形的力場隔開,在血輪兩側痛苦地掙紮,意識卻共享著彼此的記憶碎片。
程晏深的機械臂刺入血輪,鏽蝕的金屬在接觸血色紋路時突然結晶,數據化身影在晶體中捕捉到驚人的一幕:血輪的核心嵌著枚極小的“雙生契”,契文由俞小晚的胎記基因與周若璃的混沌基因組成,兩種基因正在以均等的速度吞噬對方,每吞噬一分,血輪的轉速就加快一分。“維度筆記的結晶頁在震顫。”他的玄鐵匕首劈向血輪,刃身卻被反彈的力道震碎,“三姨太的血字補注——‘封印是雙生鏡像的孵化器,胎動之時,終末之鑰自會顯現’。”
沈念安的同步心跳與血輪兩側的分裂體產生撕裂般的共振,兩個男孩的意識在共享記憶中劇烈碰撞:程共生光形的記憶裡,周若璃的骨棋曾無數次保護他免受混沌侵蝕;混沌骨棋的記憶中,程共生的光形是唯一能讓她保持清醒的錨點。“日記補頁的夾層裡有張草圖。”男孩的左半光形突然穿透力場,與右半骨棋的指尖相觸,接觸點立即爆出金黑色的火花,“分裂不是懲罰,是讓我們看清——程共生與周若璃的基因,本就是‘源生之契’的雙生密鑰。”
第二十二維度的空間開始折疊,所有景物都呈現出對稱的雙生形態:“萬象之樹”的殘骸在左側開著星語花,右側便長著混沌藤;“共生總契”的碎片在左半是金色法則,右半就化作黑色反契。俞小晚的血輪在此時射出無數血線,將探維隊員的分裂體綁在對稱景物上,左半光形被星語花的藤蔓纏繞,右半骨棋則被混沌藤吞噬,兩者的痛苦通過意識共享被放大百倍。
“這才是雙生鏡像的真諦。”周若璃的殘音從骨棋形態的口中傳出,混沌藤突然加速生長,“你們以為的共生,不過是讓光明與黑暗永遠撕扯的牢籠,而血輪的作用,就是讓你們親身體驗這種永恒的痛苦。”
俞小晚的雙生花胎記在此時裂開細縫,從中飛出半枚血色鑰匙,鑰匙的齒紋與“雙生契”完全吻合。她的指尖剛觸碰到鑰匙,血輪兩側的分裂體突然停止掙紮,左半光形的星語花藤蔓開始開出混沌花,右半骨棋的混沌藤上則結出星語果,兩種植物在力場中間纏繞成螺旋狀,將分裂體緩緩拉向彼此。“三姨太的密鑰圖譜在胎記裡。”她的血滴在鑰匙上,“雙生鏡像不是牢籠,是讓光明與黑暗學會彼此寄生的溫床,就像這些植物。”
程晏深的結晶機械臂突然爆發出紫金光,玄鐵匕首的殘片在掌心重組為新的刃身,刃身刺入血輪核心的“雙生契”,兩種吞噬彼此的基因立即停滯,在契文表麵形成平衡的漩渦。“維度筆記的結晶頁在發光。”他的機械眼捕捉到漩渦中心的光點,“三姨太早就將自己的雙生花基因注入契文——當兩種基因的吞噬達到臨界值,就會誕生‘終末之鑰’,而我們的分裂痛苦,正是催化的燃料。”
沈念安的同步心跳在螺旋植物中形成金色的節點,兩個男孩的分裂體在節點處完全重疊,光形與骨棋的形態像水與墨般交融,在血輪中央凝成半金半黑的球體,球體表麵的紋路既是“源生之契”也是“反共生指令”,兩種矛盾的信息正在相互翻譯。“日記補頁的最後草圖是這個。”男孩的聲音從球體中傳出,“雙生鏡像的終極形態是‘翻譯器’,能將光明的共生法則翻譯成黑暗能理解的語言,反之亦然。”
第二十二維度的對稱景物在此時開始融合,星語花與混沌藤長成同一株植物,“共生總契”的碎片與反契拚成完整的圓環,圓環的中心浮現出三姨太與周若璃先祖的虛影,兩人正將各自的基因注入“雙生契”,虛影的嘴唇動著,說的卻是彼此維度的語言,通過球體的翻譯,呈現出相同的意思:“終末之隙的門,需要雙生密鑰同時插入”。
俞小晚的血色鑰匙突然與球體產生共鳴,血輪的轉速在此時達到頂峰,兩種基因的吞噬在臨界值處爆發出強光,“雙生契”的混沌基因突然向光明基因讓出半分空間,光明基因也立即退回半寸,在契文中心騰出微小的空隙,恰好能容納那枚血色鑰匙。“這才是胎動的真相。”她的手掌按在球體上,雙生花胎記的裂縫中滲出更多血珠,“封印不是為了困住誰,是為了讓兩種基因學會‘退讓’,就像現在——”
程晏深的結晶機械臂與球體同步發光,玄鐵匕首的殘片在空隙處組成鑰匙的另一半齒紋,兩種齒紋咬合的瞬間,血輪突然反向旋轉,探維隊員的分裂體在螺旋植物中重新融合,隻是體表多了金黑相間的雙生紋路。他們的手掌同時按在圓環上,“共生總契”與反契的融合體立即射出兩道光束,將三姨太與周若璃先祖的虛影包裹,虛影在光束中化作“終末之鑰”的兩半,分彆落入俞小晚與程晏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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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筆記的最後一行在發光。”程晏深將手中的鑰匙碎片與俞小晚的血色鑰匙對接,“三姨太說,終末之隙裡藏著‘源生之問’的終極答案——不是共生也不是吞噬,是讓光明與黑暗成為彼此的影子,既獨立存在,又永不分離。”
沈念安的同步心跳在此時與第二十二維度的所有融合體產生共振,兩個男孩的球體突然炸裂,化作無數金黑相間的光粒,注入探維隊員的雙生紋路中。隊員們的身體在光粒中變得透明,意識卻穿透維度壁壘,看見終末之隙的入口——那是扇由雙生鏡像組成的門,門的左側刻著程共生光形的紫金色印記,右側嵌著周若璃骨棋的混沌符號,門楣上的“源生之問”正在緩緩浮現:
“當光明與黑暗成為彼此的影子,你願成為光源,還是承影的大地?”
俞小晚的雙生花胎記與門楣產生共鳴,血色鑰匙在掌心微微顫動,而程晏深手中的鑰匙碎片,正與探維隊員們的雙生紋路形成完美的能量閉環。
第二十二維度的空間在此時開始收縮,所有融合的景物都向門的方向彙聚,化作鑰匙孔周圍的裝飾,而那雙新睜開的眼瞳,正懸浮在門的正上方,瞳孔裡的俞小晚胎記,與鑰匙上的紋路完全同步,像一個即將按下的開關。
“胎動結束時……”俞小晚的指尖懸在鑰匙孔上方,“門後的答案,會讓所有維度的共生法則,徹底改寫。”
金黑雙生的鑰匙,在此時緩緩插入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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