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林振宇親自過來,說是林建國轉危為安,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又說,林建國想見她一眼。
希望她看在過去的份上,能去醫院探望一眼。
林聽冷漠拒絕了。
周國立和張淑琴,隻是個外人,卻能擔憂她和柚子的安危。
林建國和林振宇,非把她一步一步逼上絕路。
以後,她隻認周國立和張淑琴。
梨湯喝完了,周自衡誇讚著好喝。
隨即放下碗,“林家的事情處理完了,你是不是也該和宋律風離婚了?”
這事,林聽倒是給忙忘了。
當時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萬般無奈,這才和宋律風領了證,讓柚子戶口遷移到宋律風名下。
周自衡淡淡道,“宋太太的位置,始終是屬於周琪的。”
林聽:“我下午就去和宋律風把手續辦了。”
旁邊的洛高,忍俊不禁。
家主這隻大灰狼,又在給林小姐挖坑了。
沙發上,坐姿優雅,氣定神閒的周自衡,又說:
“上次說到,你從宋律風家中搬出來的事,被這幾日的事耽擱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過來?”
“二樓已經收拾好了。”
“你和小柚子,隨時可以入住。”
周自衡新買的這棟彆墅,林聽很喜歡。
這裡離宋律風家裡近,柚子和落落來去自如,也能經常見著周國立和張淑琴二人。
林聽準備,拿到媽媽的一大筆遺產後,從周自衡手裡把彆墅買過來。
她先搬過來住著,“周末搬吧。”
洛高心想著。
家主這一步一步的謀略,算計得夠深的。
先是慫恿著林小姐和宋律師離完婚。
又是慫恿著林小姐搬過來住。
近水樓台先得月。
洛高開始有些期待,林小姐成為周家女主人的時候了。
下午。
林聽和宋律風去民政局,辦完了離婚手續。
“小聽,恭喜你,重獲新生,未來無限可期。”
“律風,我要感謝你,這段艱難的日子,都是你陪著我走過來的。”
宋律風所謂無限可期,指的是周自衡。
這男人不僅跑去林聽那裡,借以周琪之名,讓林聽早些離婚。
這兩日,還在他麵前催促著,讓他趕緊辦離婚證。
周自衡是生怕他和林聽假戲真做。
現在,宋律風的心裡隻有亡妻周琪。
對林聽,隻剩下親人間的祝福了。
“小聽,周末我幫你搬家,相信小柚子也會很喜歡她的周爸爸。”
“等拿到媽媽的遺產,我把周自衡這棟彆墅買下來,不會白住他家的。”
“我覺得你和周自衡倒挺般配的。”
“律風,你彆亂說,我和周自衡是從小到大的革命友情,是生死之交。”
宋律風笑笑不說話。
兩人從民政局走出來。
停車場。
黑色的悍馬車前,一個男人倚靠在車門前。
天色是陰沉沉的。
像是快要下雨了。
車門前的男人,明明身姿挺拔,俊顏帥氣,卻跟著這天色,變得陰鬱而憂愁。
那是江遇。
這輩子讓林聽再也不想見到,卻總是陰魂不散的江遇。
林聽所有的好心情一散而儘。
宋律風知道,林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他上前半步,對江遇冷冷道,“麻煩你讓一讓。”
江遇沒有理會宋律風。
從車門起身,挺拔的身影來到林聽麵前。
“聽聽,我去醫院看過林叔了。”
“他脫離生命危險了,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
林聽冷著臉。
她不想聽到和林家相關的任何事情,“他的死活,跟我無關,你也不用替我照顧他。我沒義務照顧他。”
江遇:“我知道,仇恨隻是暫時的,畢竟……”
“律風,我們走。”林聽不給江遇再說下去的機會。
繞過江遇,她拉開了車門。
車門又被江遇關過去,用力按著。
“我知道,你今天是和宋律風來辦離婚證的。”
“聽聽,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否則你一定會誤會我。”
車門又被林聽拉開。
江遇再次緊緊摁住。
“聽聽,你讓我說完。”
“這些年我雖然和林薇薇在一起,但是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我們從來沒上過床。”
每次林薇薇靠近他。
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出林聽的麵容。
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她。
林聽真是無語到家了,“你的私事我不敢興趣,不必跟我說,讓開。”
說完,她一把甩開摁著車門的江遇,乾脆利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