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蘭氣笑了：“葉夫人，你說什麼？”
秦婉麵紅耳赤，覺得臉上躁得慌，放低姿態拚命解釋：“鬱夫人，都怪我們不該讓南枝來獻醜，我這就讓她回家，還請您千萬不要遷怒雲柔。”
鬱蘭定定看著秦婉，語氣譏諷地吐出兩個詞：“南枝，獻醜？”
秦婉羞得臉漲紅，“南枝從小就不聽話……她非要上台表演，和雲柔無關的……”
“原來葉夫人覺得，丟臉的是南枝啊。”
鬱蘭眼神薄涼地看向一旁的葉維謙，譏諷抬眸：“葉大少爺，難道你沒告訴葉夫人，丟臉的到底是誰麼？”
秦婉手足無措，隻覺得鬱蘭是因為葉南枝故意刁難她，丟臉的當然是南枝，不然還能是誰？剛才她在外麵聽見了，觀眾席上一片噓聲，她生怕被人認出是葉南枝的親媽，都不敢進去。
現在她隻覺得更丟人，“鬱夫人，我知道……”
“媽！”
葉維謙麵色紅到滴血，雙拳緊握，眼神飄忽：“媽……您，您彆說了，被、被趕出去的不是南枝……”
秦婉幾乎氣急，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不然還能是雲柔……”
“就、就是雲柔……”
葉維謙頂著眾人譏諷的目光，尷尬又羞惱，“是雲柔……媽，您彆問了……”
秦婉猛地瞪大眼睛，愣了幾秒，臉上浮現出羞紅之色。
是……是雲柔？
剛才被趕出去的，他們嘲諷的人是雲柔？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雲柔呢？雲柔被譽為古琴天才，怎麼、怎麼可能比不過葉南枝？
“一定是弄錯了，雲柔，雲柔她拿過古琴比賽的冠軍，還、還有爆火全網的曲子……”
“一把年紀了還能被騙，腦子不好就去治。”鬱蘭直接打斷，牽起葉南枝的手：“南枝，我們走。”
秦婉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鬱老師說的沒錯，一把年紀了被一個養女耍的團團轉。”
“葉夫人，還是上網瞧瞧吧，你那養女滿口謊話，葉家收養她，可真的丟儘了臉。”
秦婉低頭看手機，一眼就看到了葉南枝驚豔全場的詞條，臉色猛地發白，下意識追上去，“南枝……”
她之所以讓葉雲柔學藝術，就是因為她想擠入這個高雅的圈子，然而她沒天賦，做不了藝術家，才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葉雲柔身上。
她今天本該享受眾人恭維，恭維她真是個好媽媽，竟然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可是，可是……
周圍眾人嘲諷的眼神，仿佛響亮的巴掌，明晃晃打在秦婉臉上，讓她心臟絞痛，喘不過氣來。
她真的以為那是雲柔彈得曲子。
她問雲柔的時候，雲柔也沒否認，誰知道不是呢！
秦婉揪著手指，她不願意承認葉南枝比葉雲柔更優秀，如果承認了，就是在否定她二十年的心血。
對了，還有頒獎儀式。
雲柔是古琴大賽冠軍，就算今天發揮失誤，也不能抹除她的榮耀，雲柔是作曲天才！
……
五分鐘後，古琴協會的褚會長到了音樂廳。
他身邊還跟著古琴協會的副會長、評委、成員，其中最耀眼的，就是那一座象征古琴行業佼佼者的獎杯。
古琴大賽三年一次，每五屆又會選出一位最佳冠軍。
也就是十五年出一位古琴界公認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