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靜謐的山水桃岸彆墅。
客廳裡,隻剩下蘇夭夭和陸閻兩人。白天的喧囂與陸家人的熱情仿佛還殘留著一絲餘溫,但此刻已被沉靜的空氣取代。
蘇夭夭慵懶地窩在沙發裡,指尖無意識地滑動著新手機光滑的屏幕,
目光卻落在了坐在輪椅上,正低頭看著一份文件的陸閻身上。
暖黃的燈光勾勒著他深邃的側臉輪廓,也映照著他那雙無法動彈的腿。
蘇夭夭金色的眼眸微眯,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掠過眼底。
“喂。”她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陸閻聞聲抬起頭,深邃的眸光看向她,帶著詢問。
蘇夭夭放下手機,站起身,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地走到陸閻麵前。她微微俯身,
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將他圈在自己與輪椅之間,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質香氣。
她歪著頭,視線從他的臉滑落到他的雙腿,語氣帶著理所當然的嫌棄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維護:
“做為我的人,一直坐在輪椅上看著礙事。”
陸閻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她這句話更深層的含義,就感覺身體陡然一輕!
“夭夭,你……”陸閻驚呼出聲,身體瞬間緊繃。
他一個一米九幾的大男人,竟然被一個看起來纖細嬌弱的女孩子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起來!
巨大的震驚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羞窘瞬間湧上他的臉頰,耳根都控製不住地泛起了薄紅。
他下意識地想掙紮,卻對上蘇夭夭那雙清澈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眸子。
“彆動,摔了我不負責。”
蘇夭夭語氣淡淡,抱著他卻穩如泰山,仿佛懷裡抱著的不是一個成年男性,而是一團輕飄飄的棉花。
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嫌棄,“嘖,太瘦了,硌得慌。以後多吃點。”
陸閻:“……”
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都被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和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姿勢攪得混亂不堪。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胸前柔軟的觸感,這讓他本就發燙的臉頰更是燒得厲害。
“去臥室,方便我檢查。”
蘇夭夭抱著陸閻,邁開腳步,朝他的臥室走去,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陸閻僵硬地被她抱著,感受著她平穩的步伐和有力的心跳,一顆沉寂了多年的心,
在這一刻,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隱秘期待。
很快,蘇夭夭便抱著陸閻走進了他那間寬敞卻略顯冷清的臥室,也就是客房,畢竟主臥已經被蘇夭夭占了。
她徑直走向那張加大號的大床,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床沿坐好。
陸閻低著頭,雙手不自然地放在膝上,耳邊的紅暈還未消退。
他能感覺到蘇夭夭的視線正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打量,那目光銳利而專注,仿佛要將他裡裡外外都看個通透。
蘇夭夭站直身體,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天然的壓迫感:
“好了,阿閻,”她第一次用了這個略顯親昵的稱呼,語氣卻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清冷,
“為了方便我用靈力探查你體內的煞氣源頭和經脈受損情況,你最好配合一點。”
她頓了頓,纖細白皙的手指,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慢慢地指向了他胸前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聲音清冷地補充道:
“把衣服脫了,還是……我幫你?”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陸閻的呼吸驀地一滯,俊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了個乾淨,又在下一秒,以更洶湧的姿態漫了上來,從脖頸一路燒到了耳廓深處。
他長這麼大,彆說被人如此直白地要求脫衣服,就連跟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都沒有。
“把衣服脫了,還是……我幫你?”
蘇夭夭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最上等的玉石相擊,悅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冰冷與強勢。
她的指尖依舊虛虛點著他襯衫紐扣的方向,明明沒有觸碰,陸閻卻感覺那處皮膚仿佛被烙鐵燙過一般,滾燙得驚人。
他喉結劇烈地上下滑動,對上蘇夭夭那雙平靜無波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鳳眸,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夭、夭夭……”他的聲音艱澀沙啞,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我……我自己來!”
這句話幾乎是衝口而出,帶著幾分狼狽和羞窘。
蘇夭夭挑了挑眉,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這才施施然收回了手,
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一旁,那姿態,仿佛在欣賞什麼稀世珍品一般,坦然而又直接。
陸閻被她看得頭皮發麻,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那道幾乎要將他剝開的視線,修長但因為緊張而略顯僵硬的手指,顫顫巍巍地伸向了胸前的第一顆紐扣。
襯衫是高定款,紐扣也是精心打磨的貝母扣,平日裡解開它們對陸閻而言易如反掌,此刻卻仿佛成了天底下最難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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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有些發燙,好不容易才解開了第一顆,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隨著衣襟的敞開,他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蜜色的肌膚緊致而富有光澤,常年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