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會所,本市最高級的私人會所。
“砰——”
私人定製的包廂厚重門扉被周嶽從外推開,陸閻冷峻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包廂門口。
他周身仿佛裹挾著一層化不開的寒氣,深邃的眼眸猶如千年寒潭,不帶一絲波瀾。
僅僅是坐在那裡,便讓原本喧鬨的包廂瞬間安靜了幾個分貝。
“喲,陸哥,你可真是稀客啊!今兒是什麼風把你這尊大佛吹來了?小弟我這歡迎會都快結束了,還以為你貴人事忙,不肯賞光呢!”
江逾白第一個迎了上來,臉上掛著他招牌式的花花公子笑容,語氣裡帶著幾分熟稔的揶揄。
陸閻沒有理會他的貧嘴,操作著輪椅到最角落,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讓他即便坐在輪椅上,也絲毫不減迫人的威壓。
緊隨其後進來的顧淩川隻是淡淡地瞥了陸閻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自顧自地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沉默寡言依舊是他的風格。
沈聽瀾則要熱情得多,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湊到陸閻身邊,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色:
“阿閻,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妙啊,最近是不是又沒好好休息?我跟你說,你這身體可不能再熬夜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作為陸閻的私人醫生,沈聽瀾覺得自己有義務時刻監督這位不聽話的雇主。
陸閻端起侍者剛送上來的威士忌,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絲毫無法驅散他心頭的煩躁。
他沒有回答沈聽瀾,隻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有心事?”顧淩川言簡意賅,目光如炬。
陸閻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冰冷的液體晃蕩著,映出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
他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你們說,要怎麼樣才能把一個人……徹底留在身邊?”
此言一出,包廂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江逾白、顧淩川、沈聽瀾三人麵麵相覷,臉上皆是掩飾不住的錯愕。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不近女色的活閻王陸閻嗎?
“女的?”顧淩川挑了挑眉,打破了沉默。
“嗯。”陸閻又灌了一口酒,喉結滾動,帶著幾分壓抑的性感。
“噗——”
江逾白差點一口酒噴出來,他猛地湊近,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陸哥,你這可真是鐵樹開花,千年等一回啊!快說說,是哪家的仙女把你這尊神給收了?”
“那你可問對人了!”
江逾白一拍大腿,瞬間來了精神,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
“想小爺我縱橫花叢多年,經驗豐富。這還不簡單?送花,送包,送珠寶,送遊艇,送豪宅!
沒有什麼是錢砸不倒的女人,如果有,那就用更多的錢!
然後再來一場轟動全城的世紀告白,鮮花鋪路,鑽戒閃耀,保證她感動得痛哭流涕,非你不嫁!”
顧淩川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俗氣。”
沈聽瀾也連連點頭附和:“太俗了,而且膚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江逾白不服氣了:“那你們說個不俗氣的!我這可是經過市場檢驗的有效方案!”
顧淩川鏡片後的目光閃過一絲寒光,語氣森然:“打暈,直接搶回家,鎖起來。”
陸閻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腦海中浮現出蘇夭夭那張清冷絕美的臉,
以及她單手就能將他抱起的驚人臂力,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她……能打兩個我。”
沈聽瀾摸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隨即:“或者,我給你提供點彆的藥,讓她對你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聽著這一個個不靠譜至極的提議,陸閻的臉色越來越黑,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向這三個萬年單身狗尋求情感建議。
他索性不再理會他們,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周身的寒氣愈發濃重。
江逾白見狀,眼珠一轉,又湊了過去,擠眉弄眼地說道:“陸哥,其實依我看,你根本不用那麼麻煩。
就你這張臉,往那一站,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保證哭著喊著要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他頓了頓,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要我說啊,你就直接用美男計!
實在不行,就裝弱,扮可憐,勾起她的保護欲。現在的女孩子啊,都特彆吃這一套,流行什麼‘小奶狗’,你知道不?”
“小奶狗?”陸閻、顧淩川、沈聽瀾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發出了疑問,臉上皆是茫然和費解。
“對對對!”
江逾白一拍手,興奮地解釋道,“就是那種長得帥,嘴巴甜,會撒嬌,會賣萌,眼睛濕漉漉的,
張口姐姐長,閉口姐姐短,特彆能激發女孩子母性光輝和保護欲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