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他心跳聲透過西裝傳來,一下一下,讓她感覺很是安心,雖然至今都還沒找到自己從他身上感到的熟悉感與親近的原因,但是隻在他在身邊,她就感覺很安心。
“冷麼?”陸閻察覺她往自己懷裡縮了縮,伸手攏緊她的外套。
他的手因為癱瘓有些涼,卻暖得她鼻尖發酸。
“不冷。”蘇夭夭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阿閻,我有點累。”
“快到了。”陸閻低頭吻了吻她發頂,喉結抵著她額頭,“到家就能睡。”
鬼車在沈家老宅落下時,客廳裡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
顧陽、顧洪兩個士兵守在門口,見眾人下來,立刻敬禮:“少將,這些人在你們走後發瘋似的要衝房間,被我們製住了。”
地上七八個被綁成粽子的人正翻白眼吐白沫,嘴角掛著涎水。
蘇夭夭蹲下身,指尖點在其中一人眉心,淡青色的鬼氣便順著指縫冒出來:“中了傀儡術,醒了也不記得。”
沈老爺子的肉身還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蘇夭夭捏碎符紙,沈歸鴻的魂體“咻”地鑽進去。
老人睫毛顫了顫,緩緩睜眼,第一句話就是:“蘇小友,我三孫子——”
“沈叔。”陸閻冷著臉打斷,推著輪椅擋在蘇夭夭麵前,“夭夭是我未婚妻。”
蘇夭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陸閻有些開心的笑了,“阿閻,這是吃醋了嗎?真可愛。”
沈懷簡站在床頭,眼眶泛紅:“蘇大師,真不知該怎麼謝您……”
“不必。”蘇夭夭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老爺子也上了年紀,這一回損失不小,多曬太陽,養養身體,還有記得轉賬——五千萬。”
說著就推著陸閻往外走,“留步。”
鬼車重新出發時,她聽見沈歸鴻的聲音從窗口飄出來:“我家還有曾孫——”
“老沈!”陸鴻儒的魂體在符紙裡直拍牆,“你再胡說我讓阿閻斷了你沈家的醫療設備!”
回到陸家時,陸老爺子的肉身正躺在床上。
蘇夭夭捏碎符紙,陸鴻儒的魂體剛鑽進去,便猛地坐起來,抓住蘇夭夭的手:“老沈,敢搶我兒媳婦,看完揍不死你——”
“爸。”陸閻聲音冷得能刮下霜。
陸老爺子剛剛還陽,精神尚有些萎靡,但看著蘇夭夭,眼中滿是欣慰與感激。陸家眾人更是將蘇夭夭奉若神明,一個個圍著噓寒問暖,恨不得把所有珍奇寶貝都捧到她麵前。
“兒媳婦啊,真是辛苦你了!快,管家,把我珍藏的那些補品都拿出來!”陸鴻儒一掃之前的頹廢,精神矍鑠,嗓門洪亮。
蘇夭夭擺了擺手,清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陸老爺子客氣了,舉手之勞。”她確實累了,連日奔波,接連施展耗費心神的大術,此刻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陸閻敏銳地察覺到蘇夭夭眉宇間那一抹幾乎微不可察的倦色,眸光微沉。他放在輪椅上的手,自然而然地攬住蘇夭夭的纖腰,
對著自家父親和一眾親戚沉聲道:“夭夭累了,我先帶她回去休息。爸身體初愈,也需要靜養,各位都散了吧。”他語氣淡漠,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陸家人雖然還想再跟蘇夭夭親近親近,但也知道陸閻的脾氣,更明白蘇夭夭確實是耗力甚巨,不敢再多做挽留。“對對對,快帶夭夭去休息,好好休息!”
陸鴻儒連連點頭,看蘇夭夭的眼神活像在看稀世珍寶。
分割線
蘇夭夭和陸閻回到山水桃岸時,月亮已經爬到中天。
主臥裡,周嶽敲門進來換藥時,就看見陸閻坐在床邊。
他腿上蓋著蘇夭夭的外套,繃帶解開後,露出被郝勾雕像爆炸的傷口,不深,但是那傷口在陸閻白皙的腿上很是破壞美感,等他換完藥就退出了房間。
等蘇夭夭洗漱完出來,陸閻已經換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
他腿上的繃帶被重新裹過,泛著淡淡的藥香。
見她過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聲音低得像耳語:“夭夭,過來。”
蘇夭夭鑽進他懷裡。
他的體溫比常人低些,卻讓她覺得安心。
“阿閻。”她蹭了蹭他下巴,“阿閻,睡覺。”
陸閻的手臂緊了緊,喉結抵著她發頂:“好。”
月光漫過窗簾,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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