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是撞上了一堵貼著泡沫牆紙的混凝土牆!
雖然前麵有緩衝,可不妨礙疼。
葉蕪疼得瞬間抽了口冷氣,眼前都冒了金星,捂著被撞得生疼的額頭,眼淚差點飆出來。
她細長的手指抓著蕭熠庭軍裝胸前的口袋擰成了一團。
這人是鐵打的嗎?
肌肉怎麼硬成這樣?
蕭熠庭長期在部隊訓練,在外作戰,對於突然的靠近幾乎都是跟敵人以命相搏,碰到就要致對方於死地。
但他剛剛克製住了動手的反應,卻沒能克製住全身肌肉繃緊進入戰鬥狀態的本能。
此刻,懷裡溫軟馨香的身體與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緊密相貼,那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牢牢掌控在掌心,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觸感清晰得驚人。
同時,他也清晰地聽到了葉蕪那聲吃痛的抽氣。
“怎麼了?”他低頭,看著懷裡捂著額頭,小臉皺成一團的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緊繃。
那股淡淡的、屬於她的氣息,再次強勢地侵入他的感官。
葉蕪捂著發紅的額頭,疼得腦袋發懵,聽到他問,幾乎是脫口而出,“你太硬了!”
話音落下,小小的房間裡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蕭熠庭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箍在她腰間和胳膊上的手,力道不由加重了一些。
葉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被捂著額頭的手擋住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和懊悔,耳根略有發熱。
她有點窘迫地找補,“我是說、你的……肌肉太硬了,撞得我頭疼。”
葉蕪身體向後,試圖從他掌控中脫離。
蕭熠庭感受到她的退意,手臂順勢鬆開。
那股縈繞在鼻尖的淡香也隨之抽離。
他看著她捂著額頭,隻留一點緋色的模樣,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比平時更沙啞幾分。
他側身讓開一步,目光轉向門外。
“你先收拾,收拾好我帶你去買東西。”說完,他率先轉身,大步離開了客房,背影依舊挺拔冷峻,隻是耳根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紅。
剛出客廳,蕭熠庭下意識地捂上胸口,胸腔裡那顆習慣了規律搏動的心臟,此刻卻擂鼓般跳得有些失控。
他深吸了一口西北清晨乾燥凜冽的空氣,試圖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燥熱和悸動。
而房間裡,葉蕪捂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給自己揉揉。
隻不過一不小心牽動了酸疼的肌肉。
這具身體的麻煩,遠不止身份一項。
葉蕪心裡歎息,強忍著渾身的酸楚,迅速換了一身衣服,將麻花辮一絲不苟地梳理好後去洗漱。
蕭熠庭已經在外麵等著了,身姿如標槍,晨光落在他冷硬的側臉上,方才那一幕似乎從未發生。
葉蕪不由得心裡感慨,蕭熠庭的身體資本還是太優越了。
阮雅棠眼光是真瞎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