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迷蹤
破碎的光芒裹挾著洛瑤等人墜入未知維度,濃稠如墨的混沌中,永恒之鑰突然迸發指引之光,照亮一片懸浮著琉璃島嶼的星河。這些島嶼表麵流轉著液態的光紋,時而凝聚成古老圖騰,時而化作扭曲的警示符號,空氣中彌漫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能量波動——那是剝離了熵寂與逆熵屬性的純粹本源之力。
“這裡...像是創世之初的雛形。”洛瑤握緊仍在發燙的永恒之鑰,星隕之力在陌生環境中竟與島嶼共鳴,一座刻滿墟眼圖騰的祭壇從地底升起。祭壇中央,沉睡著一具由星輝凝結的軀體,其麵容與蕭凜如出一轍,胸口鑲嵌著半塊散發溫潤光芒的原初卵碎片。
少年的虛空刃殘片突然自主重組,刀刃上浮現出陸沉最後的劍意,直指島嶼深處。暗淵盟盟主展開殘破的冥河逆鱗,鱗片映出詭異景象:島嶼下方,無數銀色絲線正將整片星河編織成牢籠,絲線的儘頭連接著某個隱藏在時空褶皺裡的巨大陰影。
“小心!這些島嶼在吞噬外來者的力量!”話音未落,一名隨行的守望者突然被吸入地麵,化作光紋消失不見。洛瑤發動墟眼血脈,卻發現這裡的空間法則極為特殊——所有攻擊都會被轉化為滋養島嶼的能量。她當機立斷,將永恒之鑰插入祭壇,試圖喚醒沉睡者。
沉睡者蘇醒的瞬間,整片星河劇烈震顫。他自稱“星樞”,是原初卵分裂時誕生的秩序具象化存在。“歸零者的陰謀比你們想象的更深。”星樞抬手間,虛空中展開一幅星圖,顯示出數千個被黑袍人摧毀的維度殘影,“原初卵碎片散落各處,一旦全部集齊,所有存在都將回歸虛無。”
此時,島嶼表麵的光紋突然扭曲成猙獰的麵孔,無數由純粹能量構成的守衛破土而出。這些守衛的攻擊附帶“概念抹殺”特性,少年的新虛空刃斬出的空間裂縫,竟在接觸守衛的瞬間被強行閉合;暗淵盟盟主的冥河淨化之力,反而成為對方強化的養分。
更糟的是,黑袍人殘留的意識順著永恒之鑰滲透而來。洛瑤的墟眼血脈開始不受控製地暴走,腦海中不斷閃現黑袍人操控各個維度戰爭的畫麵。關鍵時刻,星樞將自身的秩序之力注入她體內,暫時壓製住暴走:“唯有集齊原初卵碎片,重構平衡,才能對抗歸零者。”
眾人突破守衛封鎖,在星河最深處發現了第二塊原初卵碎片。但當少年觸碰碎片時,整片星河突然逆向旋轉,一個由無數齒輪組成的巨大時鐘虛影浮現。時鐘每轉動一格,眾人的生命力就流逝一分,而在時鐘核心,黑袍人的虛影正通過碎片獰笑:“歡迎來到...命運的倒計時。”
時墟迷局
巨大時鐘的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眾人的生命力如沙漏中的流沙般飛速流逝。洛瑤的星隕之力在時鐘的威壓下變得微弱,永恒之鑰表麵泛起裂紋,仿佛隨時會被這股力量碾碎。星樞雙手結印,秩序之力化作鎖鏈纏繞時鐘,但齒輪的轉動隻是稍稍遲緩,隨即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將鎖鏈寸寸崩斷。
“這是歸零者的‘時墟領域’,在這裡,時間是最鋒利的刀刃。”星樞的聲音中帶著罕見的凝重,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必須找到時鐘的核心,破壞‘歸零時針’!”少年握緊重組後的虛空刃,刀刃上的逆時紋路與時鐘產生共鳴,他縱身躍起,試圖斬向轉動的齒輪,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在領域內被無限放慢。
暗淵盟盟主燃燒僅存的神魂,冥河逆鱗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直刺時鐘表麵。流光所過之處,時間短暫逆流,卻在即將觸及核心時,被突然出現的銀色絲線絞碎。這些絲線與眾人在原維度遭遇的如出一轍,絲線末端連接著領域深處的陰影,隱隱勾勒出黑袍人的輪廓。
洛瑤的墟界血脈突然與永恒之鑰產生共鳴,她的瞳孔中浮現出古老的時間紋路。“我看到了...時針的運轉規律!”她強撐著將星隕之力與秩序之力融合,在虛空中畫出巨大的星軌圖,“每十二次齒輪轉動,時針會出現瞬間的停滯!”眾人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同時發動最強攻擊。
少年的虛空刃斬開時空屏障,暗淵盟盟主的冥河之力化作鎖鏈纏住時針,洛瑤則將永恒之鑰化作光箭,直指時鐘核心。然而,就在攻擊即將奏效時,黑袍人的虛影突然實體化,他手中握著第三塊原初卵碎片,碎片散發出的力量與時鐘共鳴,形成更強大的防護罩。
“你們以為能打破命運?”黑袍人的聲音充滿嘲諷,“這些碎片,本就是我故意散落的誘餌!”他揮動手臂,領域內的時間流速徹底失控,眾人的身體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老化與回溯。少年的頭發瞬間雪白,暗淵盟盟主的麵容變得稚嫩,而洛瑤的墟眼血脈幾近枯竭。
千鈞一發之際,星樞突然將自己的身體化作純粹的秩序之力,注入永恒之鑰。“以秩序之名,逆轉因果!”永恒之鑰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衝破防護罩,擊碎了歸零時針。時墟領域開始崩塌,黑袍人發出憤怒的咆哮,身影逐漸消散,但他在消失前,將第三塊原初卵碎片拋向未知的維度。
領域崩塌的餘波中,洛瑤等人被傳送到一片荒蕪的星域。這裡漂浮著無數文明的殘骸,每一塊碎片都在訴說著被歸零者毀滅的過往。永恒之鑰微微發燙,指引著他們前往下一個方向。而在星域深處,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歸零者的陰謀,才剛剛揭開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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