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夜:“裁判大人,按規矩,是不是該給我個‘警告’?”
負責擂台的中年裁判嘴角抽搐,艱難地看向記錄玉符——上麵清晰地寫著:秦無夜,首次違規,按規則,警告一次。
“警告一次!比賽繼續!”裁判硬著頭皮宣布。
秦無夜看著蔣勝那憋得發紫的嘴臉,火上澆油地指了指還在哀嚎的童晉程:“喏,一炷香時間還沒到呢!他要是還能打,就讓他繼續打唄!我保證,接下來絕對不動手!”
他故意把‘絕對’兩字咬得很重。
童晉程疼得涕淚橫流,聲音都變了調:“不…不打了…我認輸…啊啊…我的丹田,廢了…蔣長老…救我啊…”
“廢物!廢物!!”
蔣勝雙眼赤紅,狀若瘋魔,緊接著猛地轉向高台方向,聲嘶力竭地控訴,“郡守大人!白長老!諸位大人明鑒!飛雲宗秦無夜,公然違反精神力對決規則,惡意重傷我宗弟子,手段殘忍,性質極其惡劣!此等行徑,若不嚴懲,天理何在?規則何存?!”
“請郡守大人、白長老做主,取消此子資格,嚴懲不貸!”
為了五百萬,他是鐵了心要把秦無夜搞下去。
柳如絮心暗秦無夜這小子夠狠夠狡猾。
但事到如今,她肯定要維護本宗弟子!
柳如絮也一步踏出,帶著強大的氣場:“蔣長老此言差矣!規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難道您沒有細讀嗎?還是忘記改規則了?”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高台之上。
郡守蕭郎眉頭微皺,看向身邊的白靜。
這種涉及規則漏洞和爭議的判罰,由地位超然的青雲宗長老來定奪最為合適。
白靜的目光淡淡掃過擂台上平靜站立的秦無夜,又看了一眼哀嚎的童晉程和臉色鐵青的蔣勝,沉默片刻,簡略地說道:“規則既定,當以規則為準繩。”
“白長老!他……”蔣勝還想爭辯。
白靜目光微轉,落在他身上,雖無威壓,卻讓蔣勝瞬間感覺壓力山大,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本座裁決,可有異議?”白靜淡淡問道。
“沒……沒有。”蔣勝憋屈地低下頭,牙齒幾乎咬碎。
“哼!”他猛地轉身,幾步衝到童晉程身邊,看著這個花了大價錢招來、現在卻成了廢物的家夥,越想越氣。
尤其是想到自己即將輸掉五百萬靈石,更是心如刀絞!
“廢物!”
“老子花了足足三十萬靈石把你弄來!就換來這個?!老子還押了五百萬呢!”
他蹲下身,看似查看童晉程傷勢,卻在無人注意的角度,手指在對方後心某個隱秘穴位上狠狠一戳!
一股陰損的靈力瞬間透入!
“呃……”童晉程身體猛地一僵,哀嚎聲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蔣勝,充滿了驚恐,隨即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童晉程!”蔣勝立刻換上一副悲憤欲絕的表情,猛地站起身,指著秦無夜和柳如絮等人,厲聲尖叫:“死了!他死了!秦無夜!你這個殺人凶手!你不僅廢了他,還用陰毒手段害死了他!郡守大人!白長老!他違規殺人!必須償命!取消資格!飛雲宗必須給我們鐵山宗一個交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剛剛平息的場麵再次炸鍋!
“死了?!”
“剛才不是還在叫嗎?”
“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才那一擊還蘊含了暗勁?”
柳如絮眼神銳利如刀,她剛才隱約看到了蔣勝的小動作,立刻厲聲嗬斥:“蔣勝!你個卑鄙小人!我看分明是你惱羞成怒,暗中下了毒手,嫁禍我宗弟子!其心可誅!”
“你放屁!”蔣勝臉紅脖子粗地反駁。
場麵再度混亂,鐵山宗和飛雲宗弟子怒目相向,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夠了!”蕭郎蘊含威嚴的聲音響起,他臉色嚴肅,環視全場:“肅靜!驗屍官何在?速速查驗童晉程死因!”
很快,有郡守府的醫官上前仔細查驗。
片刻後,醫官回稟:“稟郡守,此人丹田被毀確為致命傷,但……其心脈處似有一股陰寒外力侵入,加劇了傷勢爆發,亦是致死誘因之一,具體是何人所為,難以斷定。”
這個結果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