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月先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貝貝那帶著慵懶的聲音再次從天際傳來:“對了對了,再來一份轟炸大魷魚吧,記得多刷點海鮮醬,本喵最近饞這個饞得厲害!”
月先生的耐心終於告罄,這隻色貓簡直是蹬鼻子上臉,越來越放肆了!
她實在忍不住想要給風先生發個信息,問問他能不能想辦法弄死這隻煩人的色貓。
但轉念一想,風先生為了取那件重要的東西已經離開了。
這時候發信息不一定能夠收到。
而且現在也不是打擾他的最好時機。
她剛放下手機,耳朵微微一動,目光銳利地看向腳下的森林,竟聽到裴陽那家夥正在背後嚼她的舌根,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壞話。
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月先生,此刻更是咬牙切齒,心中暗罵:我收拾不了那個死貓,還收拾不了你這個背後嚼舌根的家夥嗎?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手降下一道潔白月華,瞬間籠罩住了森林中的裴陽。
隻見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裴陽,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凍得瑟瑟發抖,連連打著噴嚏。
月先生見狀,忍不住掩嘴輕笑,心中暗爽:讓你在背後嚼舌根,這就是報應!
她心情稍霽,這才將目光再次投向裴陽身邊的男人,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她不由得低呼一聲:“呀!殷郊回來了!”太好了。”
“終於可以把那隻可惡的色貓送走了!”
就在這時,她麵前原本平靜如鏡的湖麵突然開始風起雲湧,湖水如同沸騰了一般劇烈翻滾,轉眼間就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一道身影緩緩地從湖水之中走出,那是一名和月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連神情都一般冰冷。
她踏著水波,一步步地向月先生走來。
月先生看著已經逐漸恢複平靜的湖麵,又看了看正朝自己走來的自己,撇了撇嘴,帶著一絲無奈地說:“你回來了?”
那人語氣比她還要冰冷幾分,淡淡地回應:“你可以休息了。”
“我還沒有玩夠呢,就要回去。”
月先生有些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說:“你可一定要放了那個貓,我快被它煩死了!”
月先生說完,身體化作無數道皎潔的月光,如同乳燕歸巢一般,爭先恐後地湧入了從湖麵走出的另一個月先生的身體之內。
與此同時,天上的月亮上傳來了貝貝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聲音:“喂!我的飯還沒有來嗎?”
“速度點,我都快餓扁了!”
合二為一的月先生冷冷地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皎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潔白而耀眼的月華,那一道月華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徑直衝入了天上的月亮之中。
片刻之後,月亮內部爆發出貝貝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夜空都撕裂開來。
“小月你違背約定,小心我的嘴巴管不住,把你和清風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抖摟出來!”
月先生手中月華再次凝聚,並且越來越強盛,而月亮之中傳來的貝貝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天上的月亮依舊清冷皎潔,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可憐的貝貝並不知道,此刻在月亮之上懲罰她的,已經不再是之前和她討價還價的那個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