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殷郊的眉頭緊鎖,眼前的空間仿佛有一張巨大的鏡子,光滑無瑕的鏡麵映照出絕無僅有的一切,卻又似乎與情感接觸,令人厭煩。
鏡中變幻莫測,天地流轉,時間的長河,奔騰不息。
四麵八方的畫麵不斷重疊,時而是無儘的山川,廣闊浩瀚的河流;時而是破碎的天空中雷霆萬鈞,時而現出毀滅一切的星辰,浩渺無遮擋。
每一個瞬間,鏡麵都會變化,映照出一切深藏的恐懼與未知的未來。
土行孫臉色慘白,連聲咳嗽了幾聲,指著不遠處的祭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這是上古妖庭當年想要翻盤的寶貝。遺憾的是。”
“妖帝還沒有來得及使用。”
“就掛了。”
祭壇四周散落著幾具遺骸,那些屍骨已腐朽,破碎的盔甲覆蓋著一層厚重的塵土和灰燼。
有遺骸胸口處依然殘留著一些許神韻,微弱的光芒穿透腐朽的裂縫流淌。
仿佛這些亡者生前曾在這裡經曆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他們是誰?”殷郊好奇地問道。
土行孫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在這裡了。”
“好了,彆管這些死人了,”他擺了擺手,似乎對這些“死人”沒有興趣。
殷郊心底依然隱隱有些不對勁。
“趕緊行動,我付出這麼多就是急著去人間界弄死這個混蛋。”
殷郊將裂空幼龍從落魂鐘內放了出來。
土行孫微微一笑,眼神狡黠,仿佛藏匿在幽暗樹林中的大灰狼,悄無聲息地追殺它的獵物。
他蹲下身,將裂空幼龍捧起,動作溫柔,仿佛有那隻外表溫順的狐狸正捕捉地引一隻無知的小白兔。
“小家夥。”土行孫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無奈和惋惜,“你可是把叔叔害慘了。”
裂空幼龍的身體微微一僵,它感到一種明顯的壓迫感襲上心頭。
它的小翅膀無力地撲打著,眼睛帶著一些許警覺,似乎它知道土行孫身上藏著某種危險,但又無法完全理解。
“叔叔你幫點忙,你願意嗎?”土行孫的話語再次在裂空幼龍耳邊出現,溫柔卻又含著戲謔。
她的眼眸引發著忐忑與好奇,雖然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但它卻又忍不住想眼前這個怪人究竟打算做什麼。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忙。”土行孫的語氣輕柔,卻隱約帶著某種挑逗的意味。
他低著頭,目光中流,目光狡黠的玩味:“不過,你可以看看旁邊那個凶神惡煞。”
裂空幼龍不由得轉頭望向殷郊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她使不禁渾身一震,脊背上的鱗片立刻豎起。
“你看看他,”土行孫的聲音像溫柔的絲綢一般拂過耳畔,“剛被你爹打得可慘了,一肚子火,超級想發泄在你身上。”
他的話輕飄飄的,但每個字卻像刀刃般紮進幼龍的心裡。
土行孫手指輕輕撫摸裂空幼龍的鱗片,動作溫柔而狡猾,仿佛在逗弄一隻小獸。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輕描淡寫的威脅:“你是想要他在你身上發泄一番,還是幫叔叔一個小忙?”
裂空幼龍的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識地不停地點頭,
土行孫的笑容變得更加狡猾,臉上的表情帶著壞壞的笑:“你能告訴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嗎?”
幼龍顫抖地說:“敖閏。”
“小敖閏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敖閏緊張的點點頭:“這是鯤鵬大妖和金烏天帝煉製的神器空間,我龍族秘典中記載這件神器有著無上威能。”
“隻是傳聞需要大量的神魂來作為燃料。”
在旁邊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殷郊,靜靜地觀察著土行孫的一舉一動,卻不知為何心頭總有種不安感。
這種感覺宛如一根看不見的線,悄然拉扯著他的心,悄悄地牽動著他的每一分神經,但無論他如何思索,卻又無法準確地抓住那股隱約的異樣。
土行孫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敖閏:“這是你要的神魂,剩下的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