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在拖延時間嗎?”她的話語帶著挑釁。
兩人目光交彙,互相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笑聲中帶著一絲尷尬。
兩人陷入了一段沉默。
沉默沒有持續太久,李黎又開口道:“溫文,你作為勝利者,要不要給我講講你的布局?你最終的計劃是什麼?”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仿佛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看到局勢的儘頭。
溫文輕輕一笑:“反派死於話多。”
李黎揚起眉頭,嘴角微微上揚:“你也知道自己是反派啊。”
“嗬嗬。”溫文的笑意變得更加深沉,仿佛對一切都心知肚明。
“你懂什麼,所有所謂的正派人物,未成功之前,哪個不是反派?”
李黎目光閃爍,頓了頓:“那你作為反派,不做點符合你身份的事情?”
她的眼神中帶著挑釁,似乎在誘使溫文進一步揭示自己的底牌。
“比如?”
“比如,”李黎壓低聲音,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和溫文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妙的笑容:“抱歉,我這個暫時的反派很注意個人隱私。”
李黎氣惱地咬了咬牙:“溫文你大爺!”
“小姑娘,你很好。”溫文語氣輕柔,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的溫情,“你可願意拜本座為師?本座心情很好,或許會重新考慮收你為徒。”
“拜師就算了,你可願意為我解惑?”
“不願意。”
溫文回答的乾淨利索,似乎沒有任何猶豫。
遠處的孤峰上,柳煦依靠著蔣莎莎提供的道具,費力地調整著視角,觀看著紙繪村的情況。
由於修為淺薄,無法用靈力直接洞察,借助這些道具成了她唯一的選擇。
隨著文殊法相的巨大身影在村莊中顯現,柳煦的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之色。她早已料到,落寶寺出現的文殊法相不過是假象,一切都與那位年輕和尚有關。
事實上,蔣莎莎早就告訴過她,文殊早已經不在人間。
當柳煦見到一尊高大的菩薩法相居然和一個塵埃般的女人聊上的時候,她一度以為可以聽到什麼勁爆的八卦。
實在沒想到,居然是垃圾時間。
隻要擺動道具無所事事地東瞅瞅西看看。
當她看到一個皮膚略帶藍色、頭發如火般紅的男子出現在法相前,柳煦情不自禁地低聲說道:“好帥。”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少女的崇拜和喜悅,眼神有些迷離,幾乎要為那帥氣的身影著迷。
正當她陷入自己的小小花癡時,卻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個紅頭發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師姐,你有沒有感覺那個紅頭發的男人有點眼熟?”柳煦好奇地問,目光緊盯著遠方那個男人。
蔣莎莎冷靜地回答道:“他就是落寶寺冒充文殊的和尚。”
柳煦愣了一下,顯然她沒有料到蔣莎莎會這麼直接道破。
“你早就知道了?”
她瞪大了眼睛,震驚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對蔣莎莎表現出更多的敬意和疑惑。
“我問過師尊,他說這個男人叫殷郊。”
蔣莎莎回答時,語氣依然冷靜,似乎這些信息對她來說早已不值一提。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仿佛早早知道這一切的結果。
“殷郊?”柳煦的驚訝更深,幾乎想不出如何反應,“太歲神殷郊?”
柳煦驚訝地望著蔣莎莎:“那豈不是你的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