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莎莎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家院子的廢墟前,目光冷漠地掃過曾經熟悉的家。
坍塌的房屋隻剩一堆瓦礫,院子中央,張大媽跪在地上,嗷嗷痛哭,聲音嘶啞得仿佛要撕裂喉嚨,嘴裡反複喊著:“強子!我的強子啊!”
蔣莎莎走上前,彎腰想要扶起張大媽,但老太太死死抓著地麵,哭得撕心裂肺,根本不起來。
蔣莎莎皺了皺眉,隨手一揮,周圍的建築垃圾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浮空,仿佛有了意識般齊齊飛向遠方,露出一片稍顯乾淨的地麵。
她麵無表情地走向原本自己和趙強居住的房間,那裡已被壓塌成一堆廢墟。
在瓦礫下,一男一女赤裸的身體赫然在目。女人躺在趙強身下,臉上凝固著恐懼的神情,似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了房子坍塌的瞬間。
而趙強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仿佛死前還在享受某種歡愉。
蔣莎莎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命不錯,趙強,死的時候還帶著笑。爽死的,也算你賺了。”
張大媽踉蹌著爬過來,看到兒子和另一個女人的屍體,悲痛欲絕。
她猛地撲向蔣莎莎,死死抓住她的手臂,聲嘶力竭地喊道:“莎莎!你救救強子!你不是神仙了嗎?你一定有辦法!快救他!”
見蔣莎莎麵無表情,張大媽的語氣驟然尖銳,“你就是不想救!你現在有本事了,就看不上我兒子了,對不對?!”
蔣莎莎低頭看著自己的婆婆,眼神複雜。
張大媽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此刻因悲憤而扭曲,眼中滿是怨恨與哀求。
蔣莎莎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落寶寺事件後的日子。
那時,她和婆婆為了給兒子籌錢救命,四處奔波,低聲下氣地求人,日子雖苦,卻有一股心往一處使的溫暖。
那時的家,雖然窮,卻從未散。
可現在呢?離心離德,每個人都藏著自己的算盤,心散了,家也散了。
她看著婆婆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一會兒破口大罵,一會兒跪地哀求救趙強,蔣莎莎的眼神逐漸冰冷。
她知道,是時候做決斷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在院子裡,隨即單膝跪下。
蔣莎莎目光一凝,認出那是她在紳士聯盟留下的信鴿,魚冉。
不錯,看來殷郊那邊終於把事情弄清楚了。
她轉頭看向還在撕扯自己的張大媽,緩緩伸出一隻手,輕輕握住老太太的脖子。
張大媽猛地僵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顫顫巍巍地開口:“莎莎……你要乾什麼?”
蔣莎莎手指微微用力,張大媽頓時痛苦萬分,嘶聲罵道:“你這個惡婦!”
蔣莎莎的眼神冷得像寒冰,手上的力道卻未加重,隻是靜靜地看著張大媽,語氣低沉:“婆婆,你該停下了。趙強已經死了,救不回來。你再鬨,也改變不了什麼。”
她頓了頓,聲音更冷,“如果你舍不得,那就跟著他一起走吧。”
“俊俊我已經安排好了未來,放心吧。”
蔣莎莎的手指漸漸收緊,眼淚卻無聲滑過臉龐,聲音冷漠而顫抖。
張大媽愣住,淚水混著泥土滑下臉龐,她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最終,她的身體軟了下去,帶著無儘的悲哀與不甘,雙眼依舊圓睜,凝視著蔣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