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陽咬了咬牙,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緊張:“弟子不敢妄言,隻是……此鼎太過貴重,杜鵑恐怕難以駕馭。還望師爺三思!”
廣成子擺了擺手,朗聲笑道:“好個謹慎的小子!也罷,既然你如此擔心,師爺便送你一份安心。”
話音未落,他屈指一彈,一枚黑色令牌破空而出,精準地沒入裴陽的眉心。
令牌入體後,裴陽隻覺腦海中一陣狂風暴雨,仿佛有無數信息如潮水般湧來。
他愣了片刻,隨即拉著杜鵑,恭敬地向廣成子深深一拜。
“多謝師爺賜寶!”裴陽的聲音中多了幾分釋然。
廣成子揮揮手,示意二人退下:“去吧,好好參悟,莫要辜負為師的期望。”
待裴陽與杜鵑退出房間,廣成子轉頭看向殷郊,似笑非笑道:“這下滿意了?”
殷郊連忙賠笑:“哪有,哪有,師傅您多想了。”
“你這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廣成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讓大仙看了半天笑話,丟人丟到家了!”
殷郊一愣,心道:“大仙?莫非是鎮元子?”
廣成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朗聲道:“大仙既然已經醒來,何不現身一敘?”
“哈哈哈!”
一聲爽朗的笑聲自虛空傳來,伴隨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鎮元子憑空出現在房間中央。
他身著精修得體的西裝,嘴裡叼著一支雪茄,全身透著一絲玩世不恭。
“恕罪,恕罪!”
鎮元子拱手笑道,“老道隻是不願破壞這徒賢師善的溫馨氣氛,還望道友莫怪。”
風先生見鎮元子現身,連忙起身讓座,動作恭敬得近乎卑微。
鎮元子隨意掃了他一眼,便坐在了風先生的位置上。
看似隨意的一瞥,卻讓風先生如遭雷擊,頭暈目眩,體內先天魔神意念險些崩潰。
“哢擦”
風先生臉上的青銅麵具竟裂開一道細微的裂痕。
他痛苦地捂住頭,跪地求饒:“大先生饒命!”
廣成子眉頭一皺,不解道:“道友這是何意?”
鎮元子吐出一口煙圈,漫不經心道:“孩子大了,想法多了。老人給的再多也不夠,哪怕把這百十斤肉拆了,他還嫌肉少、肉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風先生,冷笑道:“聽了幾句花言巧語就信以為真,殊不知,世道險惡,人心隔肚皮。道友,你說是不是?”
廣成子聽出他話中有話,皺眉道:“道友何必如此?”
鎮元子擺擺手,自顧自道:“不過,廣成子你倒是體會不到這種煩惱。你的徒子徒孫個個孝順聽話,哪像我,攤上一群不省心的家夥。”
不等廣成子回應,他話鋒一轉:“說起來,道友為何能重返人間?這三界封鎖,仙神難渡,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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