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歎了口氣,看著柳廣成,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愛:“看你年紀輕輕的,也是一個人出門闖蕩吧?”
“我們家那小子,和你差不多大,也當兵去了,好幾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在軍營裡怎麼樣了。”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柳廣成心中一動,連忙安慰道:“嬸子彆擔心,當兵保家衛國是光榮的事情,您的兒子肯定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張大山也點了點頭,拍了拍柳廣成的肩膀說道:“是啊,當兵好,能鍛煉人。隻是這做父母的,總是免不了牽掛。”
他又看向柳廣成,問道:“小兄弟,你是哪裡人啊?看你樣子,不像本地的。”
柳廣成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隻說是來自汝州城,為了找尋救治自己父親的方法。才四處奔波,來到了這裡。
他隱去了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也略去了那些離奇的經曆,隻是把自己描繪成一個普通的孝子。
飯後,柳廣成不願白吃白喝,主動提出:“老丈,嫂子,我吃飽了精神足,不如隨你們去地裡乾活,也算幫把手。”
老張一聽,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勁兒!行,咱爺倆兒一塊兒去,把那些倒伏的麥子再扶扶!”
張嫂子在旁嗔:“你這老張子,人家小兄弟是客人,哪乾得了這粗活?”
柳廣成擺手笑道:“李嬸彆客氣,你剛才說,我和你兒子差不多,那你就把我當你兒子用。”
於是,柳廣成隨老農回到麥田,卷起袖子,學著老張的模樣,彎腰扶起一株株倒伏的麥子。
烈日當頭,汗水順著額角滑落,他卻乾得格外認真。
麥穗在手中輕顫,似在訴說生命的倔強。
他一邊乾活,一邊忍不住問:“老丈,你方才說萬物有靈,這扶麥子的事兒,跟修行有啥相通之處?”
老農蹲在田埂上,抽了口旱煙,吐出個煙圈,嘿嘿道:“小兄弟,修行啥的,我老張不懂。”
“可這麥子跟人似的,風吹雨打總會倒,但隻要根還在,扶一把,它就能活。”
“咱莊稼人種田,不就是順著老天爺的脾氣,幫襯著地裡的莊稼長好?”
柳廣成聞言,心頭又是一震。
老農這粗糙的話,比起那些古籍中的玄奧論述,竟更直白、更透徹。
他想起自己在江湖中的行俠仗義,救村莊、護散修,不正是扶一把那些被命運壓倒的生靈?
而他曾沉迷的桃花邪術,違背天道,掠奪他人精元,與這麥田的自然之道背道而馳。
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山巒,夕陽如血,灑滿金黃的麥田。
一種前所未有的澄明在心中升起。
他知道,這老農看似凡夫俗子,卻道出了修行的真諦:順天應人,慈悲為懷。
他決定留下來幾日,與老農夫婦同勞作、同生活,細細體悟這田間之道。
於是,柳廣成帶著一絲期盼,對正在整理農具的老張說道:“張大叔,不瞞您說,聽您一席話,晚輩心中感觸頗深,不知可否在您府上叨擾一兩日,也好向您請教一些田間之道?”
老張聞言,放下手中的鋤頭,憨厚地笑了笑:“這有何不可?我們老兩口子平日裡冷清得很,能有小兄弟來住,熱鬨熱鬨也好。”
一旁的李嬸也笑著走了過來,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柳娃子就安心住下,想住多久都行。”
喜歡三千世界就剩下我一個神仙了?請大家收藏:()三千世界就剩下我一個神仙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