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莎莎抬眼,平靜地看著殷郊:“殷郊,你想說什麼,我很清楚。如果隻是這些,我們的談話可以到此為止了。”
“不,你並不清楚。”
殷郊起身,微微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
一道驚雷炸響,紫電撕裂夜空,恰好照亮蔣莎莎那張震驚到扭曲的臉龐。
她的嘴唇不住顫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似被殷郊的話震得神魂動蕩。
她想開口,卻因臉部肌肉的抽搐而發不出聲,唯有眼中的驚恐如潮水般蔓延。
大殿屋頂,幾片被雨水打濕的琉璃瓦之間,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三個腦袋兩個大,一個毛茸茸的小。
裴陽擠在最前麵,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壓低聲音抱怨:“哎喲喂,這破廟的屋頂也太滑了吧,差點沒摔下去!”
“我說李黎,你不是一開始死活都不肯來嗎?現在倒是比誰都靠前!”
李黎躲在他身後,一邊小心翼翼地扒著瓦縫,一邊沒好氣地回懟:“要你管!”
“我這不是擔心那個家夥又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嘛!”
“再說了,誰知道蔣莎莎會不會突然對太歲爺發難,萬一真有什麼危險,我還能搭救一下!”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她那雙眼睛卻滴溜溜地轉著,充滿了好奇。
趴在最靠前的貝貝故意用爪子撓了撓李黎的耳朵,惹得李黎忍不住嘶了一聲,卻又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來來來,再往前麵擠擠,爭取聽個牆角,說不定還能聽到什麼勁爆的消息呢!”
裴陽豎起耳朵聽了半天聽了個寂寞,低罵:“該死!”
“他居然用了隔絕法術,根本聽不到渣男說了什麼。”
裴陽向前拱了拱想要聽到更加清晰點。
“貝貝,你這個家夥整天吹噓自己隱匿本事天下無雙,為什麼不讓我們在靠近點,非要這裡淋著雨,還聽不見。”
貝貝翻了個白眼,傳音:“彆抱怨了!換彆人還能靠近點,殷郊這家夥跟我心意相通太久,靠太近他會察覺!”
它耳朵高高豎起,卻依舊一無所獲。
“你和他心意相通那麼長時間你就不能翻譯下他在說什麼?”
貝貝頂了頂他,嗤笑:“我要能聽見,還用在這淋雨?”
“急死貓了!”
它話音剛落,目光一凝,驚呼:“快看!這家夥親上蔣莎莎了!”
那是一種名為八卦之欲的絕世神采。
裴陽心想:殷郊你自求多福吧。
我突然覺得你明天死是個好日子。
頭七的時候我一定給你多燒點紙。
大殿內。
殷郊和蔣莎莎深深吻在一起。
一時間一分一秒度過。
屋頂的裴陽心想哪有你這種親嘴方式,這都十分鐘了,你真準備把小寡婦的嘴親禿嚕皮啊。
雖然心裡吐槽,表麵上還是要安慰李黎。
裴陽拉起目不轉睛看著深深吻在一起的兩人的李黎。
裴陽轉頭想調侃李黎,卻見她周身霞光大盛,絕美的臉龐因嫉妒而扭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試探性喊:“李黎?”
“彆看了,越看越氣,不值得。”
“男人嘛,心在你這邊就行!”
李黎狠狠瞪他一眼,眼中殺意如刀,嚇得裴陽連忙擺手:“我閉嘴!我閉嘴!”
話音未落,李黎猛地抬頭,望向琉璃瓦縫隙,眼中怒火似要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