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刺耳而瘋狂,似惡鬼咆哮,帶著無儘的報複快意。
此言一出,宛如驚雷炸響!眾人嘩然。
裴陽目瞪口呆,喃喃:“這……這也太狠了吧?
李黎倒吸冷氣,滿臉震撼。
陸壓瞳孔顫抖,周身金烏神火猛然爆發,化作滔天烈焰,席卷四方!
他的紅袍獵獵作響,眼中滿是痛苦與不可置信,低語:“我的兒……我的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破碎,似被土行孫的話撕裂心神。
“金烏相食!金烏相食!”
陸壓不斷喃喃,眼中金焰如血,血淚順著眼角劃過陸壓英俊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濺起一朵晶瑩剔透的血花,轉眼間,消失不見。
這一朵血淚花正如同陸壓此刻的心情。
他猛然抬頭,盯著土行孫,聲音嘶啞:“金烏相食……”
裴陽見陸壓失魂落魄,疑惑地問身旁野狐虛影:“他這是咋了?”
“金烏為日之精孕育而生,血脈高貴而子嗣稀少,”
野狐低語,語氣凝重,“傳說東皇太一為了防止金烏一族相互廝殺,相食,特意設下了至厄的詛咒,一旦金烏相互攻擊,便會彼此焚儘。”
“土行孫此言,觸及了陸壓心魔。”
裴陽剛想問一個問題,就聽見野狐疑惑的聲音:“但他的說法有問題。”
裴陽不解:“啥問題?”
野狐眯眼解釋:“按照土行孫的說法,金烏相食,陸壓必死,那他為什麼又活了?”
陸壓似被野狐的話驚醒,猛然回神,眼中金焰暴漲,一把抓住火焰囚籠,怒吼:“不對!你騙我!”
“我若死了,我為什麼會在金烏祭壇凝聚日之精華,等待肉身。”
“我若死了,玉兒為何也隕落?!”
“土行孫,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兒子到底在哪裡!!!”
他的聲音如九天雷霆,震得囚籠火焰狂顫,似要將土行孫焚為灰燼。
土行孫冷笑,眼中閃過狡黠:“想知道?可惜,你沒機會了。”
已經暴走的陸壓道人一把抓住土行孫的脖子,將他和囚籠一起拎到半空,憤怒低吼:“綠毛龜,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殷郊攔下憤怒的陸壓:“道友稍安勿躁,讓我們在聊一會,畢竟已經許久未見了……”
殷郊話沒有說完。
可陸壓已經明白殷郊的意思,好不容易抓住他,雖然隻是一個分身,價值還是要榨乾的,等榨乾後,再……
可是他卻難以控製自己的手臂,這還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控製自己的手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他根本做不到讓自己手送給這頭綠毛龜的指令。
“對,就這樣掐死我!!!”
“掐死我,就給那個雜種報仇了!”
土行孫惡狠狠地盯著陸壓語氣決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一邊是喪子之痛一邊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陸壓此刻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牙齦嘎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