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黎那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樣子,他知道如果此刻說是自己傳的,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真是自己傳給土行孫的也不能承認!
他心中暗自把責任推給了那個已經名聲狼藉的父王:‘帝辛啊,反正你的名字也臭了,這種事還是你來背吧。’
殷郊連連搖頭,急忙否認:“我沒有!我這個太子不受待見,這種秘術我不夠格學!百分百是帝辛給他的!”
“真的?”李黎明顯不信,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真不是你這個挽大廈之將傾的太子給他的?”
“而是沉迷酒池肉林的紂王給他的?”
李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質疑與諷刺,顯然對殷郊的解釋並不買賬。
她的眼神銳利,仿佛要看穿殷郊的每一個謊言。
殷郊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李黎的聰慧,也知道此刻任何含糊其辭都隻會適得其反。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李黎那雙寫滿失望的眼睛裡:“我懷疑,土行孫得到這門秘術,是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時間點,直接從帝辛那裡獲得的。”
商容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也有可能……他是從我手裡得到的。”
“畢竟當時整個大商,就我和陛下兩個人會這個法術。”
“不是王族不傳之秘嗎?”
“殷郊都不會,你會?!”
商容捋了捋胡須,解釋:“老夫負責暗中解決對商朝不利之人,曆年有功。”
“陛下感念老夫忠心,破例賜下了此大法。所以,我才能發現你的不正常。”
“這法術……名字是什麼?”
商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最終緩緩吐出六個字:“人牲牽儡大術。”
李黎皺眉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術法名稱,讓眼鏡全功率檢索,卻沒有找到哪怕一點蛛絲馬跡。
仿佛這個所謂的人牲牽儡大術就是商容隨口編出來的一樣。
片刻後。
她搖了搖頭,否定了商容的說法:“不,如果這法術是從您這裡弄來的,他隻會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會和我有什麼太近的接觸。”
商容聞言,並未沒有反駁。
他轉而安慰李黎:“不過,姑娘你可以放心。”
“你中人牲牽儡大術不久,尚可治愈。”
“隻要找到土行孫和他的血脈之一,老夫便可解除此術。”
“但如果拖得太久,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你剛才不是說至親血脈和自身血肉缺一不可嗎?”
李黎疑惑地問:“這是……?”
商容隻是搖頭不語,似乎有難言之隱。
殷郊這時插話,語氣堅定:“不用,老丞相不需要。”
“我自有辦法,可以解除人牲牽儡大術。”
“走吧,說了半天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不該說的等回頭再說。”
“我們先去找杜鵑看看,土行孫這位大神的手筆到底有多厲害。”
……
“大太子,你壞我好事!”
他的聲音如九幽雷霆,震得虛空崩裂。
“我對你處處留情,你卻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