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街道上行人寥寥,一切都顯得平靜而普通,與他們剛剛逃離的黑暗世界形成了詭異的對比。
殷郊很快就找到了杜鵑給的地址,那是一家麵館。
看老板的樣子,像是新疆那邊的少數民族。
老板見有客人進門,連忙招呼。殷郊指了指裡麵正在炫飯的女人,示意他們是來找人的。
三人直接坐到杜鵑身邊。裴陽瞥了一眼桌上堆著的三個空碗,又看了看她手中還在吃的第四碗,心中暗想:這是吃了多少?還能吃得下去?
杜鵑吧嗒一聲咬了一口大蒜,繼續低頭吃麵,含糊不清地問:“你們吃不吃?”
“吃了問老板要,他手藝沒毛病。”
“我請客!”
換做平時,裴陽肯定會調侃幾句,可此刻他完全沒有心情。
他盯著杜鵑,腦海中滿是疑問。
來之前還是漆黑吞噬的大地,打個電話的工夫就恢複正常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郊、李黎和裴陽三人看到遠處出現的小鎮輪廓,震驚之餘,幾乎同時掉頭,沿著來時的路急速飛回。
他們想確認這一切是不是幻覺。
可當他們回頭望去,哪裡還有什麼黑色物質?
入目所及,是金色的戈壁灘在陽光下閃爍,遠處綿延的沙丘如同凝固的波浪。
偶爾可見的胡楊樹倔強地挺立著,它們身下的土地雖然貧瘠,卻也零星地冒出幾叢耐旱的綠色植被。
風中,不再是腐臭的氣味,而是帶著西北特有的粗獷與乾燥,偶爾還能聽到幾聲不知名的鳥鳴。
在這廣袤的土地上回蕩,仿佛天地間從未經曆過那場黑暗的浩劫。
這景象太夢幻了,讓他們如同置身幻境。
三人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個念頭。
昊宇金闕台。
“土行孫又用了那妖庭神器,改變了時間線!”
李黎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殷郊點頭,眼神凝重:“隻有這個解釋說得通。”
杜鵑見三人神色不對,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裴陽剛要開口,卻被殷郊打斷,示意杜鵑先吃完麵再說。
可杜鵑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再次回到這裡,裴陽仿佛恍如隔世。
此刻,入目所及是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戈壁,黃沙漫漫,廣袤無垠,哪還有一絲一毫黑色物質的痕跡?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黑獨山,此刻的它褪去了之前的陰霾,顯得如同水墨畫般深邃而靜謐,與周圍的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裴陽將最近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杜鵑越聽臉色越難看,眉頭擰成一團。
當聽到自己被陸壓奪舍時,她猛地驚呼出聲,掀開外套一隻羽毛如翡翠般晶瑩的小鳥從中飛出,輕盈地落在她指尖。
小鳥雙目如紅寶石般閃著靈光,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發出清脆的鳴叫。
杜鵑撫摸著它,眼神溫柔了一瞬,但很快被驚恐取代。
“陸壓……我被陸壓奪舍了?!”
她的聲音顫抖,猛地看向裴陽,又望向殷郊和李黎,試圖從他們眼中找到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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