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仿佛在和自己確認這個理論:“下丹田,在道家被稱為一切能力皆從此出、為生人造化之地。”
“如此重要之處,總該有個把持之門吧。”
“總不能隨意釋放吧。”
“要不然,道家就沒有意守丹田這句話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銳利地看向鎮元子,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著寒光:“是吧,大仙……或者說土行孫的走狗!”
那質問如驚雷般炸響,帶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那走狗二字如利刃,直刺要害。
殷郊的質問聲回蕩在洞穴內,久久不散。
那回蕩中帶著一絲回音,如靈魂的拷問。
鎮元子依舊靜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回應。
時間仿佛靜止了,隻有殷郊的目光,如同利劍般,牢牢地鎖定著他。
那鎖定中帶著又透著期待。
就在殷郊以為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時候,一聲悠長的歎息,在房間內響起。
那歎息中帶著一絲無奈,又帶著一絲解脫,如壓抑已久的釋放。
隨後,一個沙啞的聲音開口,那聲音似乎從鎮元子的體內傳出,帶著一股蒼老而又疲憊的韻味:“你為何能猜到。”
殷郊聽著,淡淡地開口:“直覺。”
鎮元子那雙渾濁的雙眼,在乾枯的臉上微微抬起,直直地看著殷郊。
片刻後,一聲歎息再次響起,那聲音似乎在嘲笑殷郊的回答:“直覺?”
殷郊不再站著,他緩緩蹲下身子,與鎮元子平視,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你似乎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可我對你們也很不滿意。”
鎮元子的神情一僵,那雙渾濁的雙眼再次看向殷郊。
“殷郊,你是不是覺得沒人可以信?”
殷郊聽著,那張不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悲哀。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你將一切看在眼中,你覺得我到底應該信任誰?”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痛苦:“我本以為可以信任風先生,後來發現不可以。”
“我本以為可以信任李黎,現在看來,似乎她更不值得信任。”
“我就像一個孤家寡人似的,身邊沒有一個能相信的人。”
鎮元子沉默了,他的雙眼再次閉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久之後,他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我不知道應該讓你如何信任,既然你識破了我的身份,那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問題,真假自辯。”
殷郊搖了搖頭:“不用了。”
“我對不信任的人,無話可說。”
鎮元子那雙渾濁的眼睛再次睜開,聲音裡充滿了不解:“那你喚醒我所為何事?”
殷郊那張不屑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冷漠,他看著鎮元子,一字一頓地說:“幫我聯係你的主子。”
鎮元子聞言,再次沉默。
他緊閉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之後,他那張枯槁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土行孫的聲音從鎮元子體內傳出,帶著一絲玩味的拖長腔調:“大太子,你怎麼才來找我?”
“你用的時間,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得多啊。”
“你一天不如一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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