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肖遙輕輕的抓著白幼雪撫摸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僵硬的搖頭。
他像是在騙自己,一直搖著腦袋,嘴裡呢喃:
“我不知道...我壓根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白幼雪...我那時是清醒的,就是我乾的...就是我耍流氓...”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幸福的時候呢?又怎麼會念出那個名字呢?”
他口齒不清,說出的話完全都是混亂的,跟平日裡那個溫和冷靜的肖遙完全不一樣。
梁泠這個名字仿佛是一個禁忌,哪怕肖遙什麼都沒說,他也依舊無法承受這份回憶的痛苦。
白幼雪的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但很快又被一抹堅決取代。
她掙紮開肖遙抓住自己的手,她的五根手指完全貼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包裹住了他的心:
“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梁泠啊!”
“那個笑靨如花,青春明媚的少女啊!”
像是被世間最為尖銳的鋼針刺透耳膜,肖遙捂著耳朵,兩隻手甚至都抓的發紅:
“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說...”
“求你了...求求你了...”
白幼雪的一隻手依舊貼在肖遙的胸膛上,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撥開肖遙捂住耳朵的手:
“可是...”
“你的心告訴我...它很難再一個人承受了...”
“告訴我吧...我們一起承受...這份痛苦,我跟你一起分擔!”
她的聲音依舊悲憫,是那麼的縹緲,仿佛有著傳說中的神性。
肖遙緩緩放下手,失神的呢喃:
“我的心...”
他放下自己的手,貼在白幼雪的手上,也貼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好似又回到了周二的中午,那時的梁泠也是這般輕撫著自己的胸膛,質問著自己的內心。
又或者說,他一直都還沒從那天中午之中逃脫出來,他一直都困在自己的內心之中,不斷的內耗,不斷的折磨自己。
失神的瞳孔的瞳孔間恍惚又看見了梁泠的身影,她從自己的心中跑了出來,一隻手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胸膛。
兩隻同樣美麗的小手緩緩重疊在一起,這次,卻是梁泠變成了白幼雪!
“遙...說出來吧...”
“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嗎?不應該共同承受吧?”
“我給你帶來的痛苦,我難道不應該分擔一份嗎?”
白幼雪開口,卻是發出了梁泠的聲音。
肖遙的身軀忽然開始抖動,臉上的皮膚狠狠地皺在一起,似乎是在做著劇烈的掙紮。
“泠!”
他忽然很是用力的大吼一聲,緊接著躺在了看台上,失神的瞳孔仰望著星空。
白幼雪嚇壞了,肖遙怎麼就忽然躺了下來,難道是暈了?
自己今晚給他的刺激真的有那麼大嗎?
她探過腦袋,帶著擔憂的粉紅色美眸緩緩對上了那雙失神的瞳孔。
就在這時,肖遙那失神的瞳孔卻是還是急速聚焦,他嘴唇微微翕動,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