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許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看著眼前神色平淡的白幼雪,感覺自己在她的麵前像是沒穿衣服一樣,心中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下一覽無餘。
白幼雪接著開口,白皙的小手卻是微微攥緊:
“你忘了嗎?”
“在你和萬華年想要扒我衣服的時候,在你們情緒最為激湧的時候,你們眼中的一切根本毫無保留!”
“你們跟我離的這麼近,你們的神態我可是都記住了...”
“畢竟那還是我第一次被彆人這樣欺負,被彆人想要拿著我的照片去貸款...”
“所以...我打算在今天讓你看看...”
“屬於你的井!”
“你眼中的不安,無時不刻的不安,那種沒有安全感的惶恐,即便是在欺負他人是也要靠近萬華年,你拚了命想要和她變得一樣,可是你眼中的害怕卻是告訴了我,你很害怕萬華年會拋棄你...”
“就像是你當年害怕你父親有了彆的女人之後會拋起你一樣!”
“我說的對嗎?”
“你這個由戀父情結導致的特殊性esbian。”
楚許惜的臉色很是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崩潰,彆看白幼雪什麼事都沒做,隻是說了些話。
但隻有親身經曆才會知道,這種心中一直在隱藏的東西忽然有一天被彆人說出來,被暴露在陽光下,是有多麼的讓人惶恐。
正如高醫生那天所說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口深不可測的井,裡麵埋藏著無法言說不堪回首的回憶。”
“那是他們內心的深淵,是他們最不願被人發現的地方。”
而今,楚許惜的那個深淵正在一步步的被人挖出。
“你...你不要再說了...”
楚許惜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心裡的那些東西被人知道,更害怕被萬華年和自己的父親知道。
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萬華年知道自己喜歡她,而且還是如此畸形的喜歡,那時,她又該是何等的失措?
白幼雪看著楚許惜的模樣,忽然輕輕一笑。
她知道,距離楚許惜心理防線的攻破隻差最後一步了,而那一步,自己隻需要輕飄飄的說上那麼一句。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不上來。
最終,她還是緩緩開口:
“可是...萬華年並不是一個女同,不是嗎?”
“也就是說...你對她的愛,終究隻是一抹泡影,終是...求不得!”
楚許惜忽然僵在了那裡,正如白幼雪所料想的那樣,她的心理防線在自己短短幾句話中就被輕而易舉的攻破了。
她緩緩蹲在了地上,掩麵痛哭。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嗚嗚嗚~”
“我也不想這樣...我真的也不想這樣啊...”
“可是我從小就隻有爸爸一個人...在我有意識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我喜歡他的高大的身姿,喜歡他給我的安全感...”
“我真的控製不住了...或許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的潛意識已經在無形之中形成了戀父情結...”
“可是都在那一個女人來臨的時候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