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有些詫異,他看著表情痛苦,在地上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的肖遙,總感覺心中有些不安。
這尼瑪的,這小子怎麼這樣?
他不會有癲癇吧?
那自己若是見死不救,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來該怎麼辦?
他有些遲疑,難道自己說了這幾句話威力真的有那麼大?
等等...
不會是那個女人給的藥太猛了吧?
他有些害怕,但是想了想,那個女人好像是挺喜歡肖遙的,應該不會做掉他,那自己好像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他又想了想即將到手的五萬塊,眼中再次閃爍出了一抹堅決。
媽的,反正老子還差幾句話都說完了,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錢的事情要是都做不完,那自己真的就是個廢物了。
說罷,他跨過肖遙,蹲下身子,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那張全家福。
他輕輕的摸了摸那張照片,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留戀。
他一把扯起肖遙的衣領,卻是發現他的眼中黯淡無光,甚至連一絲神采都沒有。
就像是那種電影裡麵的行屍走肉,一種空洞的眼神看起來跟人的距離很遠了。
不過他可沒有絲毫的留情,臉上緩緩浮現出了獰笑:
“彆給我裝神弄鬼小子,你以為一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能嚇到我嗎?”
“彆踏馬做夢了,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裝慘能夠博得我的同情?”
“哈哈哈,彆傻了,你害我害的還不夠慘嗎?”
“哦對了,你的確是很慘啊...”
“你想知道嗎?”
“梁泠跟我說個一個秘密,你想知道嗎?”
他的笑容逐漸變得戲謔,眼中冒著期待的光芒:
“我告訴你...”
“梁泠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知道嗎?”
“梁泠根本就不喜歡你,什麼青梅竹馬,什麼白頭到老的佳話,都隻不過是你這麼一個可憐蟲的一廂情願!”
“你配的上我的女兒嗎?”
“你配嗎?”
“我的女兒這麼優秀,癡心妄想的家夥,你見過那個癩蛤蟆能夠吃到天鵝肉的?”
“你真以為梁泠會喜歡你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所幻想的東西,終究是一場夢,你注定是那個求而不得的可憐蟲!”
————
一張張蒼白的死亡麵容從迷霧之中不斷浮現,她們口中不斷說著同一句話,在這般黑暗的迷霧之中,就猶如陣陣梵音,在肖遙的耳旁不斷縈繞。
他掙紮著,卻是怎麼都起不了身,他像是遭受了鬼壓床,渾身無力,隻能看著梁泠在迷霧之中不斷喧囂。
他哀嚎著,趴在地上,像是個被奪去了一切的流浪漢。
他緊閉著雙眼,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從眼瞼間流下。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泠你現在會帶給我如此之多的痛苦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啊?”
“我好累...好痛苦...好窒息啊...”
“泠...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艱難的抬起頭,望著一張張如出一轍的臉,帶著乞求的哭訴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驗了,她們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陣猶如惡魔般的低語。
“梁泠...不喜歡你...”
“她所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憐憫,什麼是憐憫你懂嗎?”
“你所妄想的,不過是自己這麼一個可憐蟲的卑微奢望!”
“你根本配不上她!”
“她根本不喜歡你!”
“不可能!你踏馬在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