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麼放任孟鳧義去把我們好不容易拉攏來的股東排擠出去嗎?”
黃通坐在奔馳汽車的駕駛位上,對著一旁副駕閉眼養神的孟佳佳恭敬的開口。
孟佳佳緩緩呼出一口氣,語氣帶著一種莫名的深沉:
“很簡單的道理。”
“他們能在後麵背刺孟鳧義,到時候有一天就會背刺我。”
“養不熟的狗自然是殺了比較好。”
“隻是我的時間不夠,隻能借刀殺人了。”
她揉了揉眉心,似乎是非常的疲憊。
“對了黃通,孟流山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應該沒出什麼差錯吧?”
黃通的眼神露出一抹複雜,她看著眼前這個明明隻有十八歲的可憐女孩,忽然感到了悲憫。
她明明隻有十八歲,在彆的小女孩還在快快樂樂的當著個小公主的時候,她卻不得不麵對這麼多的事情。
他很難判定孟佳佳到底是正是邪,因為她對付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像孟流山那樣的出生,要不是法律不夠嚴格,他早就應該被物理閹割了,哪兒還能這麼瀟灑?
孟鳧義就更不用說了,他幾乎可以說是給孟佳佳帶來最大傷害的那一個人。
他的不作為,完全泯滅了孟佳佳對親情的最後一絲留戀。
而孟佳佳報複他也無可厚非,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稱得上是父母的,他們隻是生了她,但卻沒有做到一個父母該有的責任。
至於具體的原因,黃通大概知道了一點,但他卻不敢妄言。
因為那涉及到孟鳧義最深處的秘密,但即便是這樣,卻依舊被孟佳佳給找到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神色頓時恢複正常:
“我們買通了一個有家室的犯人,給了他一個特製的針管。”
“灌腸入藥,那家夥還以為是有人捅了他呢,直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他也不禁有了惡趣味,孟流山估計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如此憋屈的死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當他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就應該料想一下今天。
孟佳佳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她依舊眯著眼,雙手抱胸,似乎孟流山的死訊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嘶~”
可就在下一刻,孟佳佳的表情忽然變得很痛苦,畫著成熟妝容的臉蛋都皺成一團了。
“小姐!”
“我這有奧氮平。”
黃通低聲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擔憂。
他從車前的櫃子裡麵掏出了一盒藥,上麵幾乎全是英文。
“沒必要”
孟佳佳的頭上留下一滴冷汗,臉色慘白,但依舊不肯用藥。
黃通的眼神出現了一抹心疼:
“可是小姐,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以來的第三次了!”
孟佳佳伸出手從車門底下的櫃子裡麵掏出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喘著粗氣:
“我早該想到的。”
“人格分裂怎麼可能會如此容易。”
“即便主人格不願掌控這具身體,但是身體本能的機製會認為我是入侵者,大腦會扞衛主人格,會來驅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