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南某處,不為人知的超大型軍事基地。
薑耀赤裸著精悍的上半身,手持一杆逐淵長槍,與一頭三丈高的鐵甲暴猿對峙。
暴猿咆哮著撲來,薑耀眼神不變,身形微沉,一槍刺出。
槍尖吞吐著鋒銳氣勁,精準無比地命中了暴猿眉心那片最薄弱的鱗片。
槍意如虹,瞬間洞穿,暴猿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薑耀收槍而立,槍意未散,周身殺伐之氣凜然。
然而就在此刻,他手中的“逐淵”長槍卻發出一聲輕顫,槍身上那凜然的槍意竟然一有絲恐懼之意。
薑耀瞳孔驟然一縮。
槍是他的生命,是他意誌的延伸,這杆槍,比他自己更不會說謊。
而且,他是唯一一位使得仙器器靈覺醒的,因此他的逐淵也是對異常察覺十分敏感。
他猛地抬頭,望向被結界遮擋的天空。明明什麼都看不見。
可他卻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他緩緩握緊了手中的“逐淵”,指節捏得吱吱作響。。
“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如悶雷,“有種出來一戰!”
華夏,江南水鄉,一座臨河而建的雅致庭院內。
午後陽光正好,透過雕花木窗,在青石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艾麗雅與木月正並肩坐在廊下的搖椅上,兩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靜謐。
木月的手輕輕搭在艾麗雅的肩上,指尖溫柔地纏繞著她一縷金色的長發,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艾麗雅則靠在木月的肩頭,碧藍的眼眸中倒映著庭院裡隨風搖曳的翠竹,嘴角噙著一抹甜蜜的笑意。
她剛剛還在跟木月說,要為他畫一張平安符,符上不畫神將,不刻咒文,隻畫一輪明月,和一株依偎著月亮生長的金色向日葵,那是她心中,他們倆的模樣。
話音未落,她臉上的笑意卻凝固了。
那股她無比熟悉的、與天地共鳴的靈氣,突然間變了。
不再是那個需要她用心去引導、用符籙去約束的狂野精靈,而是變成了一池溫順的春水,靜靜地流淌,不再回應她的呼喚。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那股運轉自如的符籙之力,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變得遲鈍,甚至……有些陌生。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身邊一直放著的那枚玉筆,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讓她猛地回過神。
她抬起頭,看向木月,碧藍的眼眸中不再是之前的甜蜜與安然,而是充滿了驚愕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月”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感覺到了嗎?世界……好像不一樣了。”
她感覺到的,不僅僅是修行之道的短暫迷失。
更是一種仿佛被從熟悉的世界中連根拔起,扔進了一個全然陌生、規則儘改的領域裡的恐慌。
月表露出疑惑之色,可眼中帶有深深的恐懼與忌憚。
月的感受比她更為清楚。
畢竟他可是在整個地球上生活一億年啊。
地球,乃至整個宇宙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了。
但他眼下不能說,一但說出來,很有可能那改變世界的家夥,就會盯上他們。
“傻瓜,當然變得不一樣了,你的世界中,有了我,變得更加美好了。”
說著就上去給了艾麗雅一個深情的吻。
以心動,壓住內心的悸動。
南京,某大學圖書館古籍修複室。
“感謝範先生為我們提供的這段史料。”
一名曆史係教授激動的握著守田信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