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上,
疤臉叔腳步輕鬆,粗重的喘息混著興奮:"姑爺,有大發現!
蘇俊一聽,抬眼望向疤臉叔……
疤臉叔用袖子抹了把額角的汗,壓低聲音說道:“秦半城招了,說這棲雲穀原是前朝軍事要塞舊址。眼下那地下密道,被東洋黑龍會的石田教授占了去,入口就在廚房的那個水井裡。”
他比劃著,袖口露出半截陳舊的刀疤:“兄弟們剛把那地兒掏了,地道裡堆著些帶日文標記的鐵箱,還抓了些隻會嘰裡呱啦說日語的小日子,這些兄弟們!都不懂,得姑爺去看看……”
蘇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豎起大拇指:"乾得漂亮!"
疤臉叔卻麵色一黯,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大腿上,滿是懊惱:“姑爺,您可彆誇我了!棲雲穀藏著這麼大的安全隱患,我卻讓您和大小姐住進來,這是拿你們倆的腦袋開玩笑啊!”
他眼眶泛紅,聲音發顫,"萬一出了岔子,就算我這條老命賠上,也抵不了這份罪責!"
不一會,
蘇俊與疤臉叔已行至廚房所在的山坡。
蒼翠林木間,一口布滿青苔的老井半掩在野蕨叢中,井繩垂落的水麵泛著幽光,誰也想不到這竟是通往前朝軍事據點的秘道入口。
井口狹窄,僅容一人斂著肩胛側身而下,七米五的井壁覆滿經年水汽,濕滑的苔蘚在煤油燈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墨綠。
當下降至距井底水麵半人高時,井壁突然凹進半尺,一道僅容匍匐的橫向甬道蜿蜒而出。
疤臉叔攥著匕首當先爬入,碎石硌得膝蓋生疼,腐土氣息混著黴味直往鼻腔裡鑽。
四米長的通道儘頭,又是一段垂直向上的深井,八米高度全靠壁上鏽蝕的鐵環與朽木梯支撐,每攀一步都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攀上最後一級木梯,兩人在狹窄的橫向通道裡稍作喘息。
蘇俊用掌心抵住冰涼的石壁,輕輕一推,厚重的石門緩緩滑開——刺目的白熾燈驟然亮起,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麵而來。
整間實驗室被分隔成精密的工作區,不鏽鋼台麵上試管林立,顯微鏡泛著冷光,牆角鐵櫃上的標簽赫然印著"a)xx疫"的猩紅字樣,幾個小日子被綁得嚴嚴實實,丟在地下。
蘇俊的目光驟然定格在鐵箱猩紅的"a"字標識上,瞳孔瞬間收縮。
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開始用日語破口大罵,穿著布鞋的腳,如雨點般的踹向綁在地的幾個小日子。
那些人被揍得在滿地文件中翻滾哀嚎,但他卻仍不解氣,抄起牆角的鐵架就要砸向幾人。
“姑爺!這到底咋回事?”
疤臉叔慌忙拽住他青筋暴起的胳膊,卻被蘇俊掙脫時的力道帶得踉蹌兩步。
“看見這些"a"字沒有?”蘇俊一腳踹翻一個鐵箱子。頓時,碎玻璃內的人體器官混著人體試驗的照片飛濺而出。
當疤臉叔看著那些人器官與實驗照片時……
他的臉上肌肉開始顫抖,轉而怒罵道:“雜碎,竟然拿人做實驗!”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節捏得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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