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滇越鐵路偷摸入境,再借道雲南府的滇西大馬路......”
他忽然嗤笑一聲,指節重重叩在地圖上某段路線,震得燭火跟著晃了晃,
“怕是小日子的人,還沒忘記上次他們準備弄掉我們的醫療器械,被我們反手打得屁滾尿流的慘狀。吃了一回虧,他們哪還敢走這條送命路?”
蒼老的嗓音裡帶著鷹隼般的銳利,指尖在地圖上來回劃動,仿佛要將敵人可能的陰謀都剜出來。
蘇俊目光緊鎖地圖上蜿蜒的江河脈絡,眉峰緊蹙間,語氣凝重如墜千鈞:
"老泰山,此番小日子在安南大張旗鼓搞海軍演習,不得不防。"
他伸手虛點地圖邊緣的水域線條,手指指在一條條河流上,
"倘若他們派遣海軍陸戰隊走水路突襲,借河道直插雲南腹地……畢竟,他們有用海軍陸戰隊,從漢江上偷偷占領朝鮮王宮的戰例。”
話音未落,空氣中已泛起隱隱的肅殺之氣,燭火在他冷峻的側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仿佛預見了即將掀起的驚濤駭浪。
莫老邪的目光如鷹隼般死死盯在地圖上蜿蜒的紅河道,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頜稀疏的胡須。
半晌,他喉間溢出一聲沉鬱的低歎:
“紅河......”
蒼老的聲音裡裹著刀刃般的銳利,
“這河道起於大理巍山,一路穿林越壑直通滇境。”
他突然重重一拍桌案,震得燭火劇烈搖晃,
“小日子那群狼崽子,指不定就打著借水路偷摸進犯的主意!”
渾濁的眼底翻湧著警惕的暗芒,仿佛已透過泛黃的地圖,窺見了敵軍潛藏在碧波下的陰謀。
蘇俊指尖沿著地圖上的湄公河與瀾滄江蜿蜒遊走,眉頭深鎖如刻:
“老泰山,還需警惕他們兵分兩路。若另一支沿湄公河、溯瀾滄江而上,直取大理......”
話音未落,書房裡的空氣驟然凝重,燭火搖曳的光影在兩人臉上投下不安的漣漪。
莫老邪猛地一拍桌案,震得地圖邊緣微微翻卷,蒼老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懊惱:
“我竟疏忽了這等要害!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形成鉗形攻勢,叫我們腹背受敵!”
他望著蘇俊的眼神中,既有恍然大悟的驚覺,又暗含讚許,
“賢婿心思縝密,這等奇謀我著實不及,當真是防不勝防!”
蘇俊慌忙拱手,神色恭敬中帶著謙遜:
“老泰山謬讚了。這些不過是未經驗證的推測,當不得真。還需細細謀劃,方能應對萬全。”
說罷,他垂眸望向地圖上交錯的江河脈絡,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似在思索著更多破局之策。
蘇俊的瞳孔突然劇烈震顫,另一個時空裡十萬國軍將士葬身野人山的慘烈畫麵在腦海中轟然炸開。
他仰起頭,爆發出一陣蒼涼又快意的大笑,笑聲撞在書房四壁上嗡嗡作響:
“老泰山!”
他猛地拍向地圖上蜿蜒的瀾滄江與湄公河,
“若小日子真敢溯這兩條江進犯,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他眼中燃燒著灼人的火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敵人踏入絕境的模樣,“密林瘴癘、毒蟲猛獸,還有數不清的天險......這不是插標賣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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