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龍和幺雞正押著鮫島具重往門外挪,冷不丁幾聲“怦怦”槍響驟然撕裂寂靜。
駝龍瞬間繃緊神經,
探頭往門外一掃——通道裡、操場上已黑壓壓湧來大批日軍,顯然是方才房內的槍聲泄了行蹤。
高處的大鵬正死死卡住有利地形,槍口噴著火舌與下方哨兵激烈對射,子彈擦著牆壁濺起細碎的石渣。
“乾!”
幺雞暴喝一聲,手中槍械立刻對準通道兩側瘋狂點射,槍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駝龍卻沒動,隻眉頭擰成死結,猛地轉頭揪住被綁的鮫島具重,狠狠一腳踹在他膝彎,逼得對方踉蹌跪地。
鮫島具重臉上竟還掛著嘲諷的冷笑,全然不顧周遭的槍林彈雨。
“讓你的人停火!”
駝龍的聲音淬著冰,抵在鮫島具重腰間的槍口又用力頂了頂,“不然現在就斃了你的女人!”
鮫島具重聞言隻是淡淡抬眼,目光掠過一旁臉色慘白的千代子,語氣竟帶著幾分輕慢的釋然:“對不起,代子……你先走一步吧。”
“不——鮫島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千代子的哭喊瞬間被更密集的槍聲吞沒,絕望的聲音裡滿是破碎的恐慌。
“怎麼?倒是有幾分大義凜然?”駝龍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裡沒有半分波瀾,“行,我成全你。”
她猛地攥住鮫島具重的衣領,轉頭對著槍火暫歇的通道嘶吼:“都給我打!你們的鮫島大佐在這!往這打——打死他!”
話音未落,她手腕猛一發力,狠狠將鮫島具重朝通道中央推了出去!
“砰!砰!砰!”幾乎是同時,
通道兩側原本零星的槍聲驟然停了,空氣仿佛被瞬間凝固,隻剩下遠處大鵬與哨兵交火的餘響。
被推得踉蹌幾步的鮫島具重站穩身形,竟仰頭朝著暗處的日軍厲聲狂吼:
“開槍!打死我!讓這些支那人給我陪葬!開槍啊!”
他的吼聲在通道裡撞出刺耳的回音,可越是嘶吼,四周越是死寂——方才還密集的槍口,此刻竟沒有一人敢貿然扣動扳機。
駝龍靠在門後,見日軍停火,她旋即上前揪回鮫島具重,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冽的笑意,這場無聲的心理對峙,她賭贏了。
隨後,駝龍槍口抵著鮫島具重的後心,嘴角勾著冷笑地對他說道:
“叫啊!你就算喊破喉嚨,你的人也不敢動扳機——”
話音未落,
她猛地推著鮫島具重往前走,又側頭朝幺雞厲聲道:“把那女人拖上!正好讓他們倆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被當成活盾牌的鮫島具重臉色慘白,原本還想掙紮著喊話,此刻卻被死亡的壓迫感扼住喉嚨,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四人呈犄角之勢,步步警惕地朝著停在遠處的大鵬藏身處挪動。
與此同時,
電訊室裡的千惠子早已嚇得渾身發抖,手指抖得幾乎按不準發報鍵,終於連滾帶爬接通了市府門口示威的指揮官的對講機。
當“鮫島具重被挾持”的消息傳過去時,指揮官驚得差點摔了對話筒,當即他便下令所有部隊撤退,自己則帶著裝甲部隊瘋了似的往海軍陸戰隊大樓趕。
另一邊,
趙敏正與水上秀雄僵持在巿府門口,兩人刀對刀,誰都不敢先動。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