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戴維與身邊的男人,迅速把已經製服的兩名日本守衛,用繩索將他們牢牢捆住,又用布條堵住嘴以防呼救。
處理完守衛,二人立刻轉身,將鐵架上被束縛的八九個人一一解救了下來。
而那漢子動作利落,一把拉過剛被解救、同樣透著彪悍氣的男人,快步走到吳戴維跟前。
他目光掃過吳戴維身上的警服,隨即拱手,聲音雖輕卻帶著感激:“在下斧頭幫張龍,這位是趙虎。多虧警官出手相救!”
吳戴維隻淡淡一笑,聲音輕卻清晰:“不必客氣。隻是眼下,我們還沒徹底脫離危險。你們二位,會用槍嗎?”
張龍與趙虎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吳戴維隨即遞過繳獲的兩支南部手槍,開門見山道:“我打算去地道裡探查一番,這裡就交給你們守著,能行嗎?”
張龍接過槍,語氣卻擲地有聲:“警官放心!這點事交給我倆,咱斧頭幫,就從來沒有過孬種!”
吳戴維不再多言,
抬手從腰間拔出左輪手槍,金屬槍身在昏暗中泛著冷硬的光。
他握槍的手指扣緊槍柄,腳步輕而穩,一步步穿過那條長不過十米、寬不足兩米的地下通道——潮濕的黴味混著塵土氣息撲麵而來,頭頂的滲水順著石壁蜿蜒,在地麵積成小小的水窪。
通道兩側的燈光昏暗,剛被解救的男人們望著他的背影,眼神裡滿是無奈與焦灼,有人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女人們則一邊慌忙整理著淩亂的衣衫,把露在外麵的部位往衣服裡藏,一邊忍不住無聲落淚,淚水從滿是塵土的臉上落下,留下兩條深色的痕跡。
吳戴維輕歎了一聲,腳步未停,繼續往通道深處走。
轉過一個長長的拐角,仿佛若有光,且前方的通道驟然變窄,可頭頂的燈光卻驟然亮得刺眼——他下意識眯起眼,抬手在額前搭了個涼棚,視線仍被晃得發花。
他索性閉上雙眼緩了兩秒,再睜開時,才終於適應了光亮。
這一瞧,細節便看得真切:
通道右側並排立著四道掛著標牌的大門,門與門之間相隔約莫十米;過道儘頭還藏著一道沒掛牌的門,透著幾分隱秘。
更特彆的是每扇門上都嵌著一塊玻璃。
吳戴維腳步不停,快步走到掛著“解剖實驗室”門牌的第一扇門前,
微微傾身湊近玻璃——門後幾張金屬床、靠牆立著的櫃子,雖隔著層玻璃,但輪廓卻隱約能辨。
他接著躬身挪到第二扇掛著“細菌實驗室”的門前,門上玻璃竟透出內裡的亮光,
還裹著兩道短促急促的說話聲——那專業術語他半句聽不懂,卻讓他後脊瞬間發緊。
吳戴維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左輪,槍身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定神。
他貼著門縫在聽,
那兩道聲音的口音、隱約傳來的腳步走動聲,都和他一路跟蹤過來的兩人對上了——沒錯,是這兩人,就在這扇門後。
他又依次挪到“病毒試驗室”“毒氣室”和那扇無門牌的門前,
隔著玻璃仔細查看——三間屋子要麼空無一人,要麼隻剩些雜亂的儀器,再沒半分活人的氣息。
確認四周安全,吳戴維心裡有了定數:先收拾掉細菌試驗室裡的兩個人,再等到天黑,就能帶著通道外那些被救的人一起逃離。
他往後退了兩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輪的扳機護圈,目光死死鎖著細菌試驗室的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