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下克利醫生時,
吳戴維才赫然發現,對方的舌頭已被割去……
為此,
克利醫生再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嗚”聲,那微弱的氣流震動,成了證明自己尚在人世的唯一方式。
就在張龍俯身準備背起他離開房間,去和眾人會合時,
克利醫生卻突然激動起來,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一隻手拚命指向牆角的一排櫃子,像是要掙脫般瘋狂扭動。
吳戴維立刻上前,急忙追問:“怎麼了?有什麼事了?”
克利醫生急得滿臉通紅,手舞足蹈地想解釋,吳戴維見狀連忙安撫:“彆急,你說不出來,那你寫出來,我們看!”
克利醫生聽見這話,猛地頓住動作,隨即咧開沒有舌頭的空洞口腔,露出一個混雜著激動與慶幸的笑容。
他立刻俯身,指尖蘸了蘸地上未乾的血水,顫抖著在牆麵上寫下一行字:“那裡有條通往外麵的地道……”
吳戴維剛看完字跡,就見克利醫生又焦急地拉了拉他的袖口,指了指牆麵,再指了指那排櫃子,隨即繼續蘸血補寫:
“櫃子是空的,推到一邊有石板!”
張龍立刻上前嘗試推動櫃子,卻發現櫃子比想象中重,他咬著牙發力,櫃子發出“吱呀”的摩擦聲。
克利醫生見狀,也想上前幫忙,卻因身體虛弱踉蹌了一下,吳戴維連忙扶住他,壓低聲音說:
“你歇著,我們來!”
此時,
櫃子後麵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間,
從櫃子後方麵,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問話:“是誰?”
吳戴維心臟猛地一縮,瞬間攥緊拳頭,飛快捏著鼻子壓低聲音回應:
“是我,小野。”
“哦,是小野君啊。”
櫃子後的人語氣緩和下來,帶著幾分慵懶,“你是來檢查通道的?”
“對,例行檢查。”
吳戴維幾乎沒有思考,順著對方的話頭應下來,指尖卻悄悄碰了碰張龍的胳膊,示意他做好準備。
“那好,我來幫你開。”
櫃子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緊接著是金屬摩擦的“哢嗒”聲。
吳戴維和張龍對視一眼,都握緊了手上的槍,克利醫生則屏住呼吸,死死盯著櫃子的方向。
隨著“吱呀”一聲悶響,櫃子竟真的從內側被推開一道縫隙,一道黑影探了出來——是個穿著灰布製服的守衛,手裡還拿著一串鑰匙。
吳戴維沒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右手食指猛地扣下扳機。
“砰!”
沉悶的槍聲在狹窄的地道裡炸開,子彈精準鑽進那人胸口。
對方瞳孔驟然收縮,手指還保持著指向的姿勢,身體卻像抽走了所有力氣,重重向後癱倒,後腦勺磕在潮濕的石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聲槍響像顆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地道的沉寂,回聲在通道裡反複碰撞,久久不散。
沒等吳戴維和身旁的張龍收拾好現場,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誰在開槍?!”
緊接著,便是急促且雜亂的腳步聲,正朝著他們的方向快速逼近。
張龍瞬間繃緊了神經,壓低聲音對吳戴維說:
“是巡邏的,至少三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將身體貼向地道側壁的陰影,手中的槍穩穩對準聲音傳來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