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浮塵重重敲在李景天的頭上。
“小兔崽子!能讓我老頭子來特意提醒的人,你說重要不重要?這個人叫陳自在,他的境界和修為都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你跟他過個十招以內都可以慢慢探索,但十招之外要格外注意。”
李景天挑眉:“是嗎?跟陳逍比,如何?”
師父白了他一眼:“隻怕比陳逍隻高不低。”
這麼厲害?
李景天仔細想著:“但之前沒聽說過有這號人啊!從哪裡冒出來的?”
“所以才叫你小心!”師父的白胡子氣的直顫,“這人每一場比賽都有藏拙,明明能夠一招製敵的,卻偏偏要打上十來招,故意示弱。要不是你一招製敵橫空出世,隻怕這次武道大會的黑馬就是他了。”
李景天有些疑惑:“藏拙?圖什麼?總不會是單純的想要扮豬吃老虎吧?”
“這就是最蹊蹺的地方。”師父的聲音突然壓低,“他的功法路數極為奇怪,表麵上用的是最普通的功法,但是在出招的時候,分明能夠感覺得到,似乎有旁係氣息介入,那不是至純的真氣。”
師父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種氣息無法言說,隻能你自己去探究。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功法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麼。”
刻意隱藏……
李景天瞳孔驟縮:“莫非是個邪修?還跟血瞳有關?”
師父搖了搖頭:“你的眼界不該隻局限在邪修和血瞳的範圍內,邪術的範圍很大,這個人的出現很可能就是要給你敲響警鐘。因此你一定要提防。”
師父一甩浮塵,秘境當中頓時刮起一陣狂風。
“這人來曆成謎,從未在江城出現過。貿然出來參加武道大會,鬼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記住,如果遇到他,千萬彆輕敵,能躲則躲,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過去,那就隻有硬碰硬了!”
“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千萬不能用你原有的功法體係來跟他硬扛。先探索,再順著。慢慢會找到製服他的方法。”
李景天撇了撇嘴:“說的容易,但隻知道一個名字,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好歹也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呀!”
師父冷哼一聲:“天機不可泄露。”他的聲音開始變得透明,“能來給你提前透個底,我已經壞了規矩了,其他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臭小子,一切都要聽你師姐和師叔的,好自為之!”
“喂!老頭好不容易來了,也指點我幾招再走啊!”李景天還想再追問,但是師父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他發現秘境的四周景象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白茫茫的虛空漸漸褪去,九座青玉山峰上甚至出現了隱約可見的古老的符文。
這是什麼情況?
李景天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莫非隨著境界的提升,扳指秘境也有所進化?!
……
與此同時,冥界閻羅殿內,氣氛劍拔弩張。
“好你個閻羅王!”一個頭帶赤金冠的鬼王怒斥一聲,帶著其他幾位鬼王怒氣衝衝地闖進來。
“聽說你釋放了魂魄還陽,壞了冥界的規矩。你該當何罪?”
鬼王則端坐在閻羅殿的寶座上,神色淡然地看著下麵的眾人。
“秦廣王,你這帽子扣的不小啊,我確實帶了魂魄回陽間,但那又如何?王嶽秀壽終正寢,頭七並未返回陽間,按照投胎的規定,臨走之前可以回陽間一看。我隻不過把這日期延後了,也算合情合理,何罪之有?”
“合情合理?”另一個黑袍鬼王冷聲笑道,“說到底還是你心軟,婦人之仁,終究難成大事!若你做不來這閻羅王,趁早退位讓賢!”
女鬼王卻眼神一凜,將幾案重重一拍,整個閻羅殿都為之一顫!
“卞城王這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彆忘了,當初你在枉死城被冤魂索命,狼狽至極,是誰出麵救了你。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婦人之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