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煜擺了擺手,衝著一眾女人冷笑道:“不要吵。
不肯交錢是吧?
那按照治安處罰條例,就拘留十五日,在裡麵好好反省吧。”
聽了這話,有好幾個女人直接癱坐在地下,嗚咽的哭聲此起彼伏。
“我家裡還有癱瘓在床的丈夫,還有上學的女兒,我拘留了,他們怎麼活?”
“要不是活不下去,誰會做這個?”
“我丈夫和老公公,都是礦難砸斷的腿,不止一分錢沒補償,我賣個身,都有人罰款,你們這是要把我們逼死啊。”
“拘留是不是就是坐牢?我害怕,求求你,放過我吧,讓我乾什麼都行。”
有幾個年輕的女人爬到李煜腳下,哭著哀求,搖尾乞憐。
隻要李煜能放過她們,她們真的什麼都願意乾。
但李煜卻是高高在上,帶著一副貓玩耗子的心態,將她們一腳踢開。
這治安事件本來就不歸他管。
他之所以過來越俎代庖,就是為了逗弄一下這幫女人。
他喜歡看這些卑微的女人,跪在他腳下苦苦哀求。
對方哭得越淒慘,反而越能激發他變態的欲望。
這時,他挺胸抬頭,一副偉光正的樣子,咳嗽兩聲道:“再困難,也不能違反治安條例。
規定就是規定,你們要麼交罰款,要麼拘留十五天。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女人們聽了這話,大都癱坐在地下,陷入絕望,抱頭痛哭。
按說做這些羞恥的事,為防親人知道,都不能在本地做。
但幾代采礦人累積下來,家裡多多少少都有一兩個殘疾人,或者病人,需要照顧。
所以她們隻能厚著臉皮留在原地,既做皮肉生意,又也要照顧家屬。
之所以選擇做這個的,都是家裡活不下去的。
可萬萬沒想到,如今竟然還要被抓,被拘留。
要真是被關十五天,她們真難以想象,家裡老的老,殘的殘,該怎麼活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倉庫的大門咣當一聲打開,陳小凡和馬強推門進來。
李煜看到陳小凡,眼睛眯成一條線,羨慕嫉妒恨幾乎寫在了臉上,冷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小凡道:“她們這些人,除了涉及賣銀,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關你什麼事?”李煜哼了一聲。
“好像也不關你刑警隊什麼事吧?”
陳小凡道:“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把她們都放了吧。”
“憑什麼?”李煜走到陳小凡麵前,輕蔑地道:“我兄弟們布局好幾天,好不容易把這些社會渣滓一網打儘。
你憑什麼一句話就把她們放了?”
陳小凡不為所動道:“就憑我是西山礦業善後辦公室副主任。
她們都是西山礦業職工及家屬,現在都歸我管。”
“什麼辦公室?我怎麼沒聽說過?”
“因為你級彆不夠!”
“這是公安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知道這是公安局,也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
“你……”
……
眾女人看著李煜吃癟,都感到大快人心。
她們看到陳小凡,似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