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入目之處,這座地下酒庫至少占地上千平方。
裡麵琳琅滿目擺滿了各種酒。
其中還有一個區,專門放名貴雪茄。
陳小凡對這些都不懂。
張湯姆指著酒架介紹道:“這一瓶82年拉菲,保存狀況良好,且有原廠包裝與溯源編碼,拿到拍賣會上,一瓶至少能賣十萬以上。
這樣的同品質的酒,這裡有上百瓶不止。”
陳小凡吃了一驚道:“張全利竟然存了上千萬的拉菲?
他可真會享受。”
張全利微微一笑道:“老板,這才是冰山一角。
拉菲在這裡麵,算是最不值錢的酒了。
這一瓶羅曼尼康帝,出自勃艮第特級園酒莊,是著名釀酒師奧貝·德魯伊,堅持用橡木桶陳釀18個月製成。
當年在佳士得曾拍出二十多萬歐元的天價。
這裡還有奔富葛蘭許1980年份、奧比昂1961年份,每一瓶都價值不菲。
老板,您現在也有億萬身家,該跟張全利學習一下,好好享受人生了。”
陳小凡搖了搖頭苦笑道:“張全利都進去踩縫紉機了,我跟他學什麼?
這酒就算價格再高,我也不懂欣賞。
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張湯姆指著旁邊一個架子道:“您不喜歡酒,這裡還有黃金煙絲的雪茄,使用24k純金箔包裹茄身,一根要賣到一百萬歐。
您難道也不喜歡?”
陳小凡擺了擺手道:“酒我還能喝一點。
這雪茄就算賣到一千萬歐,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吸引力。
我還不如統一折合成現金,捐獻幾所華開女高那樣的學校。
這一根雪茄,就能夠女高幾年的費用,資助無數貧困女孩兒走出大山,改變自己的命運。”
張湯姆悻悻地道:“您要這麼考慮問題,那就沒辦法了。
在資本的社會裡,有錢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紙醉金迷,酒池肉林。
至於窮人如何生活,就算窮到賣兒賣女,甚至出賣身體,那不是資本家該考慮的事。
掌握資本的人,隻需要要好享受人生就行了,不用背負任何道德壓力。”
陳小凡冷靜地道:“可華國不是資本主義社會。
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讓全人類共同富裕。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我這輩子,恐怕也無法成為殘酷冷血的資本家。”
張湯姆點點頭道:“是我低估了老板的胸懷。
看來這裡的東西,是無法打動您了。
咱們去樓上,或許有您喜歡的東西。”
陳小凡跟著張湯姆,坐電梯直接到了頂樓,來到之前張全利的辦公室。
這裡陳小凡來過。
整座辦公室至少得有二三百平方,裝修得富麗堂皇,古色古香,像個皇宮一樣。
這辦公室處在全縣最高點,透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看著底下車來車往,芸芸眾生,有種神明俯瞰人間之感。
甚至連縣委大樓,也被踩在了腳下。
隻可惜,張全利如此會享受,花這麼大的心血建起了全利大廈,他自己卻進去吃窩頭,踩縫紉機了。
這座大廈已經歸凡人資本,由陳小凡處置。
張湯姆沒有跟著進來,偌大的辦公室隻有陳小凡一個人。
他欣賞著這個豪華房間,突然有種給張全利抄家的感覺。
在古代,將貪官巨賈抄家,不就是將落罪之人的財產和女人,全部罰沒?
甚至女眷還要罰入教坊司,任由彆人侮辱,為奴贖罪。
這時候,突然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陳小凡道。
門被推開,有四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少女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