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拖著魚竿,在岸邊足足遛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那條大魚遛得沒了力氣,慢慢拖到了岸邊。
閩理全等幾個老頭手忙腳亂,齊心協力,聯合用抄網把大魚給撈了上來。
隻見那條大鯉魚有將近一米長,鱗片硬得跟盔甲一樣。
閩理全等人累得滿頭大汗,虛脫一樣坐在地上,看著那條大魚道:“老天爺,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魚,而且還是野生的。
這條魚的歲數,恐怕比我們還大吧?”
許茂才道:“大概這魚都快成精了。
咱們還是把它放生了吧。”
閩理全笑道:“虧你還是黨員,竟然也搞起封建迷信來了。
建國之後禁止成精,難道你沒聽說過?”
許茂才開玩笑道:“這條魚估計建國前就應該有了。
它要是晚清或者民國時代成精,我們新中國的法律就管不到它了。”
旁邊一個老頭掏出單反相機道:“不管放不放生,先讓我拍個照,將來也有跟人吹牛逼的資本。
這樣的野生大魚,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見過。”
“我也拍一個。”
“給我也拍一個。”
……
一眾老頭紛紛蹲在地下,跟這條大魚合影。
這時候陳小凡道:“我是外地人,這條魚也帶不走。
至於怎麼處置,由你們說了算吧。”
一眾老頭紛紛道:“聽會長的吧。”
閩理全道:“這樣的大魚,雖然成精是開玩笑,但活了這麼多年,身上寄生蟲估計很多。
吃又不敢吃,養又養不成。
若帶回去,隻能眼睜睜看著爛掉。
既然大家已經合影留念了,還不如跟老許說的那樣,將它放生。”
眾人自然沒意見。
說心裡話,這樣的大魚,讓他們吃,他們也不敢。
於是眾人七手八腳,又將大魚推回到水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條魚真的通了靈性。
它在岸邊遊了半天,眼睛看著岸上眾人,遲遲不肯往深水裡遊。
許茂才道:“快看,快看,那大魚在感激咱們饒它一命呢。”
閩理全笑道:“你越說越邪乎了,魚哪那這麼高的智商?”
許茂才道:“普通魚沒有,但這麼大的魚,說不定就有了。
要不然,你們看它為什麼不走?
諸位老夥計,今天咱們這件事做對了。
鯉魚感恩,這些天一定會有好運氣。”
大家雖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不相信有鯉魚感恩這回事,但誰會拒絕一個好彩頭呢?
更何況那大魚在淺水區洄遊,的確像是要認清楚,這些放它一條生路的人。
過了足足有十分鐘,那條大魚才一轉頭,向水庫深處遊去,再也看不見了。
此時,距離跟陳小凡比賽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大家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尷尬的表情。
閩理全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看來……咱們是真輸了。
這小夥子釣了十幾條,我們這麼多人,隻釣了一條,差距顯而易見。”
陳小凡道:“剛才大家都幫我撈大魚了,我們比賽沒分勝負。”
閩理全聽陳小凡替他們開脫,心裡感到一絲暖流,大聲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願賭服輸。
你雖然年紀輕輕,但做餌料的水平,的確遠超我們這些釣了幾十年魚的老頭子,我服氣。”
其實,剛才陳小凡的釣魚速度他們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