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地下密室中,二十八盞青銅燈按星宿方位排列,嬴傒手持玻璃反光鏡站在中央,鏡麵映出他眼底的冷光。陳武率領二十名死士按"角、亢、氐、房"次序列隊,每人腰間懸掛著刻有星圖的牛皮囊,囊內裝著拇指大小的玻璃鏡。
"看見頭頂的天頂鏡了嗎?"嬴傒抬手指向穹頂的圓形玻璃,那是用整塊透明玻璃磨製的"天鏡",可反射夜空星象,"從今日起,你們的命就是星辰,你們的暗號就是光。"
他取下牆上的《甘石星經》竹簡,竹簡邊緣用熒光粉勾勒出二十八宿輪廓:"角宿二閃代表"敵動",心宿三長代表"火起",尾宿一短代表"撤退"。記住,光的長短、次數、方位,缺一不可。"
死士"蒼鷹"上前一步,鎧甲下的玻璃纖維軟甲發出細碎輕響:"公子,若遇陰雨天氣,玻璃鏡反光失效怎麼辦?"
"所以你們還有這個。"嬴傒打開銅盒,裡麵是十二支裝著熒光粉的玻璃管,"用唾液調和,塗在鏡麵上,即使陰天也能看見星光。"他示範著將粉末抹在鏡緣,黑暗中頓時泛起幽藍光芒,"這是磷粉與螢火蟲漿液的合劑,趙高的巫師會以為是鬼火。"
子時初刻,趙高府邸的後花園裡,兩名死士扮成巡夜更夫,肩挑的燈籠裡暗藏玻璃反光鏡。他們行至假山水池邊,突然以燈籠為軸旋轉三次——這是"氐宿異動"的暗號。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密室中,嬴傒通過天頂鏡捕捉到閃光,迅速在星圖竹簡上標記。陳武看著竹簡上的熒光標記,握緊了腰間的玻璃劍:"趙高今晚要見匈奴使者,果然在密謀。"
胡姬的密信通過玻璃聯絡器傳來,聲音帶著後宮特有的婉轉:"使者攜帶的羊皮袋裡有硫磺味,怕是藏著火藥。"嬴傒點頭,示意死士"墨鴉"啟動第二套方案。
墨鴉潛伏在趙高府邸的望樓廢墟,取出袖中的玻璃棱鏡。棱鏡由三塊不同弧度的玻璃片組成,可將月光折射成三束。他按照"心宿三長"的節奏晃動棱鏡,遠處的死士"赤練"立刻收到信號,開始在馬廄草料中埋設燃燒彈。
趙高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聽著匈奴使者的低語,突然看見窗外閃過一道藍光。他衝到簷下,卻隻見池水中倒映的星辰,心宿二的位置有微光閃爍,宛如天神眨眼。
"大人,是天兆!"使者驚恐跪地,"匈奴大單於曾說,若心宿發光,必是大秦有聖人出世......"
趙高臉色鐵青,握緊了腰間的玉玨。他不知道,那所謂的"天兆",不過是死士墨鴉用熒光粉在鏡片上畫的標記。更不知道,此刻他的馬廄裡,玻璃瓶裝的桐油正在月光下靜靜等待火星。
醜時三刻,嬴傒站在鹹陽城頭,看著趙高府邸方向騰起的火光。陳武的聲音通過玻璃聯絡器傳來:"火起,按計劃行事。"城頭的望樓突然亮起三色玻璃燈,那是給全城死士的總攻信號。
趙高府邸的前門突然傳來巨響,張良率領商社死士扮成商隊,用玻璃撞門錘衝擊府門。門內的親衛舉著青銅盾迎戰,卻見死士們甩出玻璃鏈鏢,鏈鏢末端的熒光粉在盾麵上畫出致命標記。
"彆碰那粉!"趙高的警告晚了一步,親衛們的指尖剛沾上熒光粉,便發出慘叫——那是混合了見血封喉毒的粉末,遇傷口即致命。
與此同時,嬴傒親自率領林營死士從後門潛入,手中的玻璃劍劃出半透明的弧光。他路過花園時,故意將一麵刻有"熒惑守心"的玻璃鏡留在假山縫隙,那是給趙高的"天譴"暗示。
趙高在密道入口被陳武截住,看著對方鎧甲上的蒙氏雷紋,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在朝堂上流著口水玩玻璃珠的瘋公子。"你早就知道密道?"他的聲音帶著絕望。
"你的每一塊磚,每一粒土,都在天鏡之下。"嬴傒舉起玻璃劍,劍尖反射的火光映著趙高慘白的臉,"看,心宿的光更亮了。"
密道上方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墨鴉帶著火營死士從天而降,手中的玻璃火罐砸在趙高腳邊。桐油混合磷粉的火焰瞬間蔓延,趙高最後看見的,是嬴傒腰間的天鏡符在火光中明明滅滅,宛如死神的眨眼。
黎明時分,鹹陽城的望樓依次升起蒙氏雷紋旗,每座旗頂都有玻璃鏡在晨光中旋轉,向四方傳遞"清君側已成"的信號。嬴傒站在趙高府邸的廢墟上,看著死士們用玻璃片在牆上拚出"天鏡昭昭"四個大字。
"公子,"張良呈上從密道搜出的匈奴密信,"裡麵提到趙高答應割讓河套五城,換三十萬斤硫磺。"
嬴傒冷笑,將密信投入火中:"通知陳武,明日在函穀關演練火器,讓匈奴使者看看,大秦的天鏡騎如何踏平草原。"他轉頭望向東方,二十八宿的光芒正在晨曦中隱去,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胡姬的馬車停在府外,她掀起車簾,露出戴著玻璃耳墜的側臉:"胡亥聽說趙高府中出現"天兆",已下旨追封公子為"天鏡侯"。"
"天鏡侯?"嬴傒搖頭,玻璃劍在掌心輕輕轉動,"這不過是開始。告訴太學,從今日起,所有死士都要學習星象算術,將來我們的暗號,要讓整個天下都為之顫抖。"
晨風掠過廢墟,卷起一片玻璃碎屑,在陽光下劃出無數細小的彩虹。嬴傒知道,當死士的暗號與星辰同輝,當科技的光芒照亮每一個陰謀角落,大秦的未來,將不再有陰影。
這一夜,鹹陽的天空見證了舊時代的終結,而嬴傒的星辰係統,如同永不熄滅的燈塔,指引著大秦走向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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