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年隻覺得可笑,這種態度用在他這已經不管用了。
結果電話那頭的女聲卻愈發怒火中燒,嗓音都快透過聽筒傳到耳膜裡引起爆炸了。
楊斯年覺得心煩,看了一眼通話時間。
林洛燃對他冰冷的態度怒吼著:“你不幫忙的話,你還是不是我兒子,陳雪都被罵成那樣,這合適嗎?”
楊斯年隻是冷冰冰的回複:“但讓陶意被誣陷就合適嗎?我告訴你,媽,這事就是我做的,你彆再讓我想辦法了,我也不會幫忙。”
楊斯年不想跟她爭吵,但林洛燃顯然沒想到引發風潮的人居然是她的兒子而且還是親口承認了?
林洛燃的眼神也逐漸一點點冷了下來對他詢問道,“你確定不幫媽這個忙?”
楊斯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有權利拒絕你吧,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的事情很光彩嗎?”
楊斯年知道不管他怎麼說,母親都是聽不進去的。
所以他對林洛燃勸說著:“媽,如果有罪的人都會承認自己有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不公平的。
你如果能理性客觀地看待這件事情,我也許還會考慮一下,但現在不行。”
這番話在林洛燃聽來卻是極大的諷刺,林洛燃隻覺腦袋都快氣炸了。
但她想到囂張得意的陶意,她心裡就不痛快,仿佛看到了她燦爛的笑容,而陳雪卻要因此受苦。
“你真要逼我嗎?如果你不幫這個忙,你就再也彆想見到陶意了,你不是在意她嗎?
那我就把她弄走,等你回心轉意來找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她在哪吧。”
無論是逼問還是威脅,在楊斯年看來自家母親真是喪心病狂。
甚至她的威脅不堪一擊,楊斯年隻是冷笑著:“行啊,你威脅我,可是我已經派人把陶意救出來了,你現在也找不到她,不是嗎?”
什麼?陶意被救出來了。
林洛燃不相信,忙著用另一台手機打電話確認情況。
她明明記得她的人已經將陶意成功綁架了,還傳來消息說陶意在他們手裡,怎麼現在。
可電話接通那頭的人很失望地說:“抱歉,太太,您的人已經被人救了。”
聽到情況確實是這樣,林洛燃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雖然她用這種卑鄙手段威脅楊斯年,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她想保護的人而已。
況且楊斯年要什麼有什麼,即便是威脅對他來說也構不成什麼影響,可正是這種想法讓楊斯年更加厭惡這樣的母親。
楊斯年對她勸說著:“媽,你要是真為這事來對我威逼利誘,我覺得你暫時就不要跟我講話了好嗎?”
可林洛燃手中沒了實權把柄,唯一的實權就是威脅楊斯年的那點東西。
現在沒了隻能裝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跟楊斯年訴苦:“這麼些年我養育你也不容易,現在陳雪也是我看中的孩子。
她這樣被人造謠我怎麼忍心啊,難道你就忍心嗎?我照顧你。
你卻不遵從我的意見,這算什麼?你有把我當成你的母親看待嗎?”
楊斯年看她打起感情牌,心裡也有片刻的創傷閃過,可之後卻徹底變成了失望和冷漠。
楊斯年並不覺得母親以這樣的方式要挾他後來又訴苦,並不是對他真心實意的關心。
所以楊斯年隻是說,“你關心的隻是陳雪,不關心我的感受,不關心陶意的生死,隻在你自己心裡那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