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裡,世忠一人鏖戰在桌前,改著一份份文件,批著一批批證件。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世忠還沒說話,淑嫻就走進了屋,端著一份補品就放在了邊上。
“今天又要熬到清晨嗎?”
“這些事情必須該,很多地方策略有嚴重問題,還有這些難以理解的條款,必須全部取消。”
“你之前不是就弄了嗎?”
“總有人不想這裡好,這中間不乏蠢貨在為彆人賣命而不知。”
“好好好,那,早點休息。”
“嗯。”
世忠忙到連看淑嫻一眼的功夫都沒有,淑嫻走出了屋,他們的結婚照也就擺在牆上,貌似已經染滿了灰。
淑嫻記得天天都有清理,為什麼總是感覺臟兮兮的呢?
一直忙到天亮,世忠才發現桌邊那銀耳羹,將其一飲而下,就在書房牆邊得沙發上睡了下去。
等到天再亮一點,太陽再轉幾度,就會有人來叫世忠起床。
帶著重重得黑眼圈,頂著早已染了又白得頭,走出房門。
站在一旁得淑嫻最多說句平安,也就又回到了自己一個人得時候。
和仆人一起打掃房屋時,仆人們總會調侃,是不是世忠不行?為什麼這麼些年了,連個子嗣都沒有。
淑嫻隻能笑著打哈哈過去,但是這屋裡,好像就隻有一個人生活的影子。
“今天要來試試做餅乾嗎,這種東西餓了好管飽,說不定能給老總備著。”
“好啊。”
淑嫻跟著女仆就進了廚房,一研究便是幾天。
隻是這幾天的成果,放在桌上,漸漸變了質。
“你不嘗嘗嗎?”
“這餅乾應該很甜吧,我不是很喜歡。”
“我沒有放糖,就牛奶。”
“噢,哎?好像發黴了?”
“我看看,應該放太久了,扔了吧。”
“嗯。”
“咚...”清脆的響聲在無奈的表情前,已經放潮了的餅乾進了垃圾桶。
昏暗的環境就像是每天的夜裡,已經擺滿玩偶的床,再容不下第二人,抱著玩偶睡覺的淑嫻,有時候也會趕到膩。
“怎麼床上擺了這麼多東西?”
“這個是條狀的,抱著可以腿搭上去,這個塊狀的直接摟著可以睡。”
“哈哈哈哈,那空點位置給我吧。”
“好!等我整理一下。”
兩人再躺床上時,淑嫻總算能感受到第二個人的溫度。
望著邊上緊拉的窗簾,淑嫻還特意拉上了床邊的簾子。
“怎麼了?你不是怕黑嗎?”
“我在想噢,你看我都三十了,再往後拖,可能就太老了。”
“你不老,哪裡老了,三十不算老。”
“可是有些事情不做,以後就做不成了。”
“想出去玩嗎?等到時候再說吧,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嗯...我是說...”
淑嫻再說的時候,世忠貌似已經睡著了,就側臥著聊天都能睡著。看那疲憊的樣子,淑嫻也沒打算再叫醒他。
像是受了氣的小孩,淑嫻也側過了身,背對著世忠睡了過去。
“感謝其為我們做的貢獻!希望我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在重大的會場前,世忠帶著淑嫻揮手致意著,場下百萬民眾歡呼著深藍帝國難得的繁榮。
世忠在四十這年登上了無上巔峰,他們也住進了更大更豪華的屋子。
隻是忙碌的依舊是他,留守且有人看護的,永遠是身後的那個她。
就這樣,太陽升起再落下。
知天命之年,那年有著他們罕見的約會。
當時,世忠罕見的在下午回了屋,帶著兩個保鏢就進屋找起了淑嫻。
在外麵打理花草的淑嫻,自然是沒有聽見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