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王林已經打聽到向家家族子的位置。
王林激活二階隱匿符,身影如同融入飛雲城的巷道。
“影”字令牌被王林掛在腰間,二階鬼頭刀斜背在身後,被寬大的黑色鬥篷遮蓋。這把劫修的刀飲過不少血,刀刃煞氣內斂。
王林的目標很明確——先給向家一個讓他們感到惡心,卻又無可奈何的“驚喜”。他並不打算直接去衝擊飛雲城向家守備森嚴的駐地,那是找死。但他知道,那家族子向家七少爺那種紈絝子弟,即使受了傷,也絕不會安安分分地待在主宅養傷,那太“跌份”了。
根據之前在聽風樓聽到的隻言片語,以及對這種二世祖習性的揣摩,王林判斷,那位向七少爺,很可能在向家名下某個奢華的彆院花天酒地。這種地方,守衛力量相對主宅會薄弱一些,更容易潛入。
從二牛那裡得到消息,城北的一家豪華彆院就是那個家族子的養傷地。
很快,王林在城東一處靈氣頗為濃鬱、環境清幽的區域,找到那一座占地頗廣的豪華彆院。彆院門口掛著“百花彆院”的牌子,門口有四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守衛,彆院被二階陣法籠罩著。
“多半就是這裡了。”王林心中冷笑。這種地方,既能彰顯身份,又能享受最好的療養條件,還相對清靜,符合那位向家七少爺的派頭。
他若無其事般繞著彆院外圍仔細觀察了一圈,將守衛換班的規律、陣法的薄弱點、可能的潛入路線都記在心裡。
夜幕終於降臨。
王林找到彆院一處僻靜的角落,確認四周無人後,他激發了一張二階隱匿符,並激活一張穿陣符,一道微光閃過,他的身形如同水波般穿過陣法,氣息也徹底消失,即使是築基修士的神識,不刻意仔細探查,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王林如同最老練的獵手,悄無聲息地避開了巡邏守衛的視線,利用視覺死角,靈巧地翻過院牆,潛入了彆院之中。
彆院內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布置得極為奢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王林貼著陰影,如同黑貓般在建築間陰影中穿行。
很快,在一處燈火通明、有侍女和護衛進出的獨立小樓前,王林停下腳步。樓內隱約傳來歇斯底裡的痛罵聲和侍女小心翼翼的勸慰聲。
“七少爺,您忍著點,李丹師說了,您的手臂接續需要時間,不能亂動……”“滾!都給本少爺滾!一群廢物!連個小小的丹傀閣都擺不平!等本少爺傷好了,定要將那賤婢求死不能!我會狠狠的蹂躪她,讓她成為萬人騎的馬桶”“嘶……疼死我了!快!給我拿最好的止痛丹來!”
就是這裡了!
王林眼中寒光一閃。他小心地繞到小樓的側麵,避開正門的守衛,確認屋內沒有築基期修士的氣息後,他如同狸貓般,無聲無息地滑了進去。
房間內,那位向七少爺正半躺在華貴的軟榻上,一條手臂被法器和繃帶固定著,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怨毒和暴戾。旁邊幾個侍女戰戰兢兢地伺候著。
“六叔和七叔可是家族花了十幾年積累,才將他們堆到築基境,而七叔卻被一頭妖獸打傷,堂堂築基修士成了笑柄,該死,我向家還沒向世人宣布多了兩名築基長老威風一把,就被人當麵打了一耳光”
“那個小斯怎麼得到的消息,不是說青雲王家已經元氣大傷了嗎?那隻妖獸是怎麼回事?”
“把那個小斯帶過來,我要扒了他的皮。”七少爺嚎叫著,幾近瘋狂。
王林眉頭緊皺,向家不是除了那個老祖,不是五名築基修士,而是七名?再多也是敵人。
王林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七少爺的床榻邊,瞬間打昏兩名身穿薄紗的侍女,這小子玩的很花呀。
向家七少爺正要再次發怒,忽然感覺脖頸一涼,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將他籠罩!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嚇得全身僵硬,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眼睛上挑一個全身黑衣掩麵的身影立在自己身前,一雙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盯著自己,以及抵在他脖子上,散發著淡淡血腥氣的鬼頭刀。
“嗚…嗚…”向七少爺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想不通,在向家的彆院裡,怎麼會有人能如此無聲無息地潛入,並且製住自己!
王林沒有說話。他伸出另一隻手,閃電般抓向向七少爺那隻綁著繃帶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