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何必作態?我魏家三百年耕讀傳家,族中出過十二位縣令、六位賑災義士!若血脈即罪,敢問仙長祖上莫非皆是黔首?”
百姓中,有老者暗自點頭。
秦狗兒神色不變,這少年想要和他辯論?
那他就讓這些人死的明白!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泛黃地契,猛的扔在少年臉上:“先祖時你魏家強占民田千畝,美名曰代天子牧野,前朝瘟疫,你魏家用黴米換官倉新粟,賬上寫的是捐糧萬石!”
“你魏家的義碑,是用百姓骨頭磨成的墨寫的!”
少年不服,繼續道:“我魏家修文廟,設義學,這懷來寒門子弟哪個不受我魏家恩惠?”
人群中,一些書生暗暗握緊拳頭。
誰知秦狗兒聽完猛的發笑,他從身邊士兵手中接過一本冊子:“《魏氏族規》,凡入門義學學子,需為宗祠灑掃三年,考取功名者,需改姓歸宗!”
“你們施舍的每一粒米,都寫著價格,每一粒米,都要這些百姓世世代代彎腰來償!”
秦狗兒一把拉來身邊一名錦衣衛,這名錦衣衛是一名老卒。
他掀開這名錦衣衛的上衣,露出其上身疤痕。
“知道這些疤痕哪來的嗎?”
“二虎,告訴他。”
那名為二虎的錦衣衛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先帝時,幽州有賊子作亂,小人這傷疤,便是當時平亂所留。”
百姓們有些不明所以。
秦狗兒直視著那位少年:“你知道當時幽州為什麼會有反賊嗎?”
“本官告訴你,你魏家祖上當時將縣誌當中的‘均田’擅自改成‘贈田’!一字之差,千人淪為你家家奴!”
“你可知?你不知!就算你知道也隻會覺得窸窣平常!”
“你們魏家也好,還是什麼劉家王家黃家,你們肆無忌憚的享受著特權,並將其當做理所當然。”
“你們給百姓施的粥,不過像是看見可憐的小貓小狗,發了點善心。”
“你們這些人,從心底裡根本沒把普通百姓當做人!”
“你們沒有作惡,可你們習以平常的事害死的百姓何止千,萬!?”
“今日殺你們,不是因為你惡,是因你們生來就覺得,百姓的脊梁是你們登天的台階!”
秦狗兒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洪亮。
底下圍觀的百姓也好,那些天武衛也罷,甚至城外駐紮的戰俘都聽到了秦狗兒的聲音。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理所當然的事情就是對的嗎?”
一名百姓呢喃出口:“我兒當初在魏家借錢,那魏家二話不說,我當時還心存感激。”
“可最後利滾利,那幾兩銀子掏空了我家,逼死了我兒。”
“明明還的錢已經夠多了…”
一名讀書人雙眼失聲:“氏族穿金戴銀,身著嬋絲,可我等寒門子弟,哪怕學問再高,也隻能身穿麻衣,這不是買不買得起,是普通人沒有資格穿…”
這一刻,所有人好像明悟了什麼。
四周安靜的可怕。
“行刑吧”
秦狗兒飛上半空:“陛下要斬的,從來不是什麼氏族。”
“而是那以血脈為紐扣,腐朽肮臟的特權階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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