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世界,江都,臨時寢宮當中。
雖說這裡是隋煬帝的臨時寢宮,但規模可一點不比他在長安的小。
華麗的寢宮之內,隋煬帝單手肘著腦袋,懷中斜躺著一名嬌滴滴的美人。
他一邊飲著酒,一邊搖著頭,好不愜意。
“報~!”
“稟陛下,宇文將軍求見!”
侍衛小跑過來,單膝跪地。
隋煬帝聞言頭都沒轉,笑道:“哦?朕的大將軍來了?”
“讓他進來吧。”
他話剛說罷,一身金甲的宇文化及手持長戟便已經緩緩走了進來。
“末將參見陛下。”
宇文化及行了一禮,接著自顧自站了起來。
這一行徑不可謂是大不敬。
但上方的隋煬帝像是沒看見一般,依舊自顧自沉迷於這迷亂的氛圍。
“不知愛卿找朕何事?”
緩緩將手中酒杯放下,他又隨手將另一個舞女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舞女嬌滴滴的笑聲充斥寢宮,宇文化及見這一幕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他沒回話,而是握緊了手中長戟。
宇文化及沒有回話,可隋煬帝卻自顧自說了起來:“宇文愛卿,這裡的美人,可是朕專門從西域抓來,各個都是上等姿色。”
“來,選一個,朕賞給你。”
隋煬帝說著,站起身一步步來到宇文化及麵前。
他指著那些舞女,放聲大笑。
“微臣不敢。”
看到隋煬帝來到自己身前,宇文化及低下了頭。
“哦?不敢?”
“這世間還有你宇文化及不敢的?”
隋煬帝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宇文化及胸前護心鏡:“那朕問你,朕要你死,你敢不敢?”
宇文化及麵無表情,聞言單膝跪了下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隋煬帝:“哈哈哈!”
“快起來,朕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隋煬帝笑著,雙手又將宇文化及扶起。
“那你說,朕修運河活萬民,為何流民的血比洛水還稠?朕要科舉斷門閥,怎的寒門白骨壘得比明堂還高?”
他忽然又變得癲狂,一把將手中酒杯砸在一名舞女身上。
那舞女痛呼一聲,可又抱著被砸的部位再不敢出聲。
“朕再問你,你們宇文家冰玄勁凍得住宮簷,可凍得住關外三十七路反旗?”
“朕要那些賤民活,那些賤民為何反朕!?”
隋煬帝聲調高了好幾個分貝,劇烈的情緒波動讓他猛的胸口一悶,咳出一攤血液。
宇文化及陳默。
隋煬帝眼神變得冰寒,他踉蹌著又坐回椅子上。
拍了拍屁股下麵的龍椅,他忽然又放聲大笑。
“想要朕屁股下麵這個位置嗎?”
“寡人啊,寡人…”
“真成了孤家寡人…”
隋煬帝眼神變得落寂,自嘲一笑,他死死盯著宇文化及,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
“賤民!”
…
“舊帝已隕,新帝當立。”
“龍出關隴,承天擇主。”
“天下不可久亂,這一世的行走,就由妃暄你去吧。”
洛陽,一處幽靜的寺院當中。
零星的百姓恭敬的拜著佛,祈禱著內心貪欲。
深處,慈航靜齋當代齋主焚清惠眼眸微垂,淡淡向著身邊一名白衣女子吩咐道。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亭亭玉立,麵若凝霜,身姿卓越。
氣質給人一股如冰山般的清冷之感。
她聽完焚清惠的話後,微微點頭。
“是”
應了一聲,師妃暄轉身離去。
而在師妃暄離去沒多久,又一名一身尼姑打扮的女子不知道從哪走出。
焚清惠看向那尼姑,幽幽道:
“舊帝已隕,和氏璧也該現世了。”
“得和氏璧者得天下。”
“這件事交給你去做。”
…
“聽說了嗎?陛下駕崩了!”
“真的假的!?”
“我怎麼不知道!?”
“噓,小聲點,這可是我一個在江都任職的親戚傳回來的書信,讓我早日準備,這天下怕是要真的大亂了。”
“聽說那北麵李唐已經舉起反旗,還有那瓦崗寨也是聲勢浩大…”
洛陽城,一家茶樓當中。
兩名茶客竊竊私語,說是竊竊私語,可四周茶客個個豎起耳朵聽得一清二楚。
一桌靠窗的位置上,秦狗兒聽著四周的談論,輕笑一聲。
“這洛陽倒是熱鬨起來了。”
“按照陛下所說的,劇情應該是開始了。”
輕輕抿了一口茶,自從幾天前搜魂榮鳳祥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整個洛陽氛圍變得有些不對。
每日都有大量“百姓”進城,他光是稍稍感知,彆說是那些二流高手了,連一流高手都不少。
甚至好多一看就是探子假扮的百姓之類。
而且這幾天,王世充也暗中加緊收攏洛陽軍權,一副野心勃勃的模樣。
這洛陽據陛下所說,是整個大唐雙龍傳故事的核心之地。
什麼魔門,慈航靜齋,李唐,李密瓦崗軍之類基本都圍繞著這裡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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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本大人給你們加把火。”
秦狗兒呢喃,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桌子上的茶杯中還冒著熱氣,但四周無一人察覺。
隋煬帝駕崩的消息如同颶風一般,迅速吹過整個天下。
短短幾日,各地義軍四起,野心之輩仿佛一夜之間都冒了出來。
而秦狗兒,已經來到了一處寺院當中。